一股寒意漫上眼睛,屏息靜待對方靠近。
動了動手指,身後的人跟著動了動,接著是之前熟悉的嗚嗚聲傳出。
“嘿嘿,小哥別哼了,留著氣力跟大姐洞房吧!”女人淫邪的笑聲吹得簾子動了動,一隻手伸進來,摸上柳寧的胳膊。
右手的匕首順勢刺了出去,斜向右方,正是來人的心臟位置,若剛才這人沒有談論到小王爺柳家或許還有一線生機,只怪她太過嘴碎,講了最不該說的。
驚叫已經遲了,柳寧感覺門簾的腥熱,發力拔出匕首,同時一腳將門口的人踢開,扯開身後人的拉車,一縱跳到轎子外,於兩個驚嚇的慘無人色的女人對上。
“唰唰!”
腰上的大刀遲緩僵硬的拔出。
“你是誰?”
夜給柳寧戴上神秘面紗,一雙森寒鬼魅的眼,如同沾了血氣的地獄亡靈。
“你不配知曉!”柳寧衡量了一下對方的實力,看身形雖比自己略微高大,但衝她這份說話的底氣不足,已知勝算在自己手中,當下橫跨幾步,急衝而去。匕首對大刀相對靈巧,卻不易擊中對方。
似乎過多了酒色生香的日子,那人連線兩招,便有些回擋吃緊。
柳寧瞧出她耍刀向上舉起,露出整個身軀的弱點,手裡的匕首毫不遲疑的刺了過去。“譁——”一道疾風掃來,柳寧收勢側身,抵不住高速衝擊力,往邊上側滾一圈,再爬起已經失去了最好的下手時間。季萍和她的跟班站到了一起,由被動轉變主動,很快她們會選擇反擊,柳寧沒有過多考慮的時間,兩個人必須在一分鐘內解決掉一個,不然後果就不太好看了。
兩腳拉開,後腳腳尖蹭地,一聲呼喝,炮彈樣射了出去,右腳以旋風之勢,旋半圈,將準備抵擋的大刀連人一起踹開三米來遠口吐鮮血躺地不起。這時季萍的橫劈到了,柳寧擋了一匕首再度彈開翻滾,拉開一米半距離,匕首護胸,兩腳一前一後,成最佳防禦姿態。
季萍的大刀有力的砍了過來,角度斜六十度,弧度雖大,但她的力氣和速度不是之前兩人能比的,硬碰硬吃不到多少便宜。
跳開一擊,這一刀砍到了亭子的木柱上,或許是老天都看她不順眼了,竟讓刀卡在裡面拔不出來。
還不出手就屬笨蛋。柳寧急步偷襲,刺向人體後背最軟的腰部。速度來得太快,季萍丟刀狼狽跳竄,腰側掛傷,跌到亭子下的荊棘林,柳寧緊追直上,之前在荊棘林的滋味兒她是記憶猶新的,這回也讓對方品味品味,說不定她會品味出不一樣的感覺。
亮了亮刀子,逼得沒有武器的季萍兩手兩腳四處亂竄,林子裡烏漆墨黑,走這裡是荊棘走那裡也是荊棘,感覺走到了無人死巷。
“你也知道怕?”陰冷淒厲的笑,從頭到腳的罩下來,不是好聽的樂曲,是奪人魂魄的催命符。
夜再次恢復寧靜,點點星光從林子裡撒出,已經閉不上的雙瞳在冷風中更顯孤獨絕望。血滴落入塵土,沒了靈氣沒了芬芳,有的只是塵埃落定萬事成空。
柳寧走出林子,抹去臉上的血水,剛才倒在地上的女人已經不見蹤影。這是自己第一次手持刀刃,第一次殺人奪命,怕,不是說沒有,畢竟年輕人血液裡帶得煞氣足以燻倒任何正常男女。
撥開轎門,看著瑟縮的身影定了定神。
“你…受傷了?”
想來是血腥氣味讓男子有了這種想法。
“不是我的血!走吧。”再不離開,那跑走的人就得搬救兵來了,她不確定自己還能再幹一場架。
兩人一前一後保持著兩步遠的距離,一彎玄月不知何時爬上樹梢,給萬物披了整個月華為兩人作陪。
“為什麼殺人?”突兀的出聲,讓柳寧腳步一滯。
因為什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