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先生我能拜託你一件事嗎?”貝泠葉輕輕的對韋先生點了點頭,隨後將他拉到一個巷子裡頭,用只有兩人才聽得見的聲音道。
“貝姑娘不用客氣,現在我們已經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韋先生微微向貝泠葉躹了一個躬,他已經不小了,要將自己的未來壓在這個女人身上,贏了,就得到所有一切,輸了,最多是老命一條。
而且,以他這段時間對貝泠葉的瞭解,他也相信,她絕對不會虧待他。
“如果這樣,那有請韋先生多擔待一些。”韋先生給了一個肯定的答案,貝泠葉心中喜,臉卻沒有表露出太多的表情。
“是這樣的……”客氣話一完,貝泠葉又將聲音壓得更低,將要韋先生做的事情說給他聽。
“姑娘妙計啊!別說我,就算是太平道里的智囊神都不一定能想得到這樣的妙計。”聽了貝泠葉的話,韋先生忍不住稱讚起來。
心底更加確認自己並沒有信錯人。
“有勞韋先生了。”拜託完韋先生,貝泠葉便一個閃身,向著黑暗處奔去。
“公子真是好心情。”待到三水樓樓頂,貝泠葉頓住了腳步,站在一個男人的身後。
“葉兒,你真的不記得我嗎?”男人並沒有回頭,依舊仰望著穹空那抹在繁星襯托下,更加耀眼的月亮。
“我記得,有了這個,我至少也能記得一點。”揚起手,貝泠葉將一塊手帕扔到瀟逐月身上。
手帕被扔到瀟逐月的肩膀上,隨後緩緩跌落在屋頂的瓦片上。
瀟逐月悠悠彎下身,顫著手將手帕撿起。
眼眸驀然一紅,霧氣染滿了眼眶。
這塊手帕是貝泠葉失蹤之前,最後留給他的東西,現在,竟然又是從她的手上扔給他。
‘今生今世,只要我還剩一口氣,我都要你痛不欲生!’
“很好啊,我還沒去找你尋仇,你竟然自動找上門來。”貝泠葉藏在袖中的雙手,握緊成拳,一步一步的向瀟逐月走近。
其實她並沒有真正恢復記憶,但當她看到那塊手帕的時候,當時寫這個誓言的心情,全部湧入了貝泠葉的心頭。
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心情,這讓她如何能忘記。
而這條手帕,就是瀟逐月昨天晚上掉落在她房間裡頭的,這又叫她如何不將他聯想到一塊。
“葉兒,不是你想的那樣的。”瀟逐月驀的轉身,近乎祈求的看著貝泠葉,現在,瀟逐月的心口堵了一口十分難受的氣,他好想好想將所有的一切都告訴貝泠葉。
“事實擺在眼前,不是我想的那樣,又是哪樣?”貝泠葉步步逼近,待到與瀟逐月面對面不足一厘米的距離,兩個相互呼吸著對方的氣息。
沒有情愛之間,沒有曖昧不清。
貝泠葉雙眼一凝,迸發出凌厲的光芒,直射入瀟逐月的心窩。
“葉兒……”看到貝泠葉那冷冽而毫無感情的瞳眸,瀟逐月不禁後退一步,一臉憔悴的望著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我想,所有種種,月皇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瀟逐月等到的並不是憤怒不顧一切向他復仇的貝泠葉。
而是一個冷漠無半點感情,甚至,丟棄了那一份記憶來折磨他的貝泠葉。
“……”事到如今,瀟逐月又能有什麼話可說?
做了就是做了,她的記憶或許可以找到,可是孩子與她的心……
想著瀟逐月又不自覺的後退幾步。
屋頂上的瓦片被他踩得啪啪作響,甚至有幾片,被踩碎掉落地面。
瀟逐月的身子搖搖晃晃。
“葉兒……”在冷冷的銀輝照耀下,他能說什麼嗎?不能,他什麼都不能說,只能一遍又一遍不停呼喚著貝泠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