鬃盪漾出一片銀光。
這時候沈濂也走了出來,蓓里奧看著沈濂:“果然是精靈的氣息,沒想到五千多年後,這世上還有母樹的遺族。”
這句話在蒙恩聽來只是簡單的感慨,但在沈濂耳中卻是大有深意:“為什麼不是自然之神迪恩琪?”
“迪恩琪只是外界誤傳的母樹之名,但母樹從來就不是自然之神,母樹只是母樹而已。”
“母樹就是世界樹?”
“那是我們的敬稱,但顯然也被誤傳了,看來你並不太瞭解你的種族。”
“看我的外貌就能知道,稀薄的血統,艱難的傳承,我能做的只有牢牢記住我靈魂深處的印記。”
“很抱歉我剛剛都對您產生了懷疑,五千年的時光,你們仍舊能銘記著自己的身份延續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蹟。”蓓里奧被說得有些愧疚,再一次低下了高昂的頭,“那麼,我想問,你是希望繼續這樣隱藏五千年,直到滅亡呢?還是想要重生?”
“什麼意思?”
“只是一個久遠的預言,母樹倒塌之前留下的預言,如果有精靈再次出現,即使她不能再次重生,但精靈族卻有可能重回大地……可是五千年過去了,曾經信仰母神的遺族多有出現,可是隻有精靈,你是五千年來我碰上的第一個,雖然你的外貌也已經不再是曾經的模樣。”
沈濂看著蓓里奧,雖然只是隻言片語,但他總覺得那個母樹和自己有些聯絡。
“我選擇重生。”
“好的,明天的這個時候,我會回來接你。”蓓里奧看了蒙恩一眼,轉身離去,不過一邊的艾米拉金黃的大眼睛裡卻有幾分憂鬱。
“沈,那顯然很危險。”一直在一邊安靜旁聽的蒙恩在獨角獸一家離開之後,才再次開口。
“知道,所以這次我大概沒法帶著你一起去了。”沈濂點點頭,他不會因為簡單應付了那頭在鹽湖裡的大鱷魚就自認為天下第一,這世上有很多存在都能對修真者構成威脅,“好好呆在家裡,等我回來,或許會給你帶些特產。”
“……”蒙恩皺眉,這句話聽著好彆扭啊~
第二天,沈濂騎在了蓓里奧的背上離開,而蒙恩的銀鏈上又多了一塊紅色的石頭。
沒有馬鞍沒有馬鐙,甚至連韁繩也沒有,但沈濂就那樣輕飄飄的端坐在獨角獸光滑的背脊上,一開始的時候蓓里奧停下腳步經常回頭去看,因為他總是以為自己不小心把沈濂甩在了地上——他的背上沒有絲毫的重量,而且蓓里奧發覺自己奔跑的速度甚至比平常還要快。
“你果然是精靈。”
“嗯?”
“傳說中只有精靈才能這樣騎乘魔獸來去,也只有精靈才會讓坐騎精力充沛。”原本還有一絲懷疑的蓓里奧總算是放下了全部的戒心,開始正經的為沈濂講解他即將面對的情況,“五千年前,面對外界種族的突襲,母樹只能選擇與他們同歸於盡。所有的自然系的生命都傷亡慘重,不過所有逃離的母樹信徒也都聽到那句預言。所以我們分散在精靈首都貝納特斯,等待著奇蹟發生的那一天。”
“那麼天上的月亮是怎麼回事?伊露比不也是自然系的神嗎?”
“她是叛徒,從背叛的那一天開始,她的下場就是永遠高高在上!”
沈濂點頭,這倒是有些道理,紅月亮琪雅和白月亮索雷恩對伊露比的敬而遠之,可能是真正意義上的“敬”,但也有可能是厭惡……
蓓里奧奔跑了兩天,遠遠的已經能看到連綿起伏的山脈。
“原本我的家就是通往貝納特斯的入口之一,但是那裡不久前來了一群雙足飛龍,到時候我會引開它們的注意力,你只要照著我給你指出的方向一直跑就好了。”
“雙足飛龍有多少?”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