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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部分

蹭得幾乎要起火,又聽見她呼痛,著了慌,忙輕輕摩挲著她的後背,急道:“哪裡痛,哪裡痛?”沈紫言似乎要哭出來一般,“哪裡都痛。全身上下都痛。”杜懷瑾將她小心翼翼的抱在懷中,在她後背輕輕揉捏了兩下,“還痛不痛?”

沈紫言病得稀裡糊塗的,哪裡知道什麼,只知道杜懷瑾的手在她背後拂來拂去,反倒是更痛了,頓時氣極:“杜懷瑾你欺負我”杜懷瑾頓時哭笑不得,平時沒看出來這女人病了以後一臉無賴相,倒也好脾氣的哄著她:“好好好,都是我不好,你好了怎麼都行。”說著,又去輕撫她的背部,緊張的問:“現在有沒有好受一點?”

沈紫言這才感覺舒服了一些,就眯著眼趴在他肩頭,倦意襲來,又似要睡著一般。她急促的呼吸聲一陣一陣的傳入杜懷瑾耳中,讓他心急如焚,若不是懷裡抱著她,幾乎立刻就要衝出去,奔到太醫院去喚人了。

他手一下下的輕輕摩挲著她的後背,時間久了,就有些痠軟,不過略停了一停,肩頭的沈紫言睡夢裡都帶著哭腔:“好痛……”杜懷瑾心裡都在哆嗦,再不敢停,強忍著痠痛到麻木的手腕,一遍遍在她耳邊低語:“乖,太醫馬上就到了。”連他自己都佩服他自己的耐心,還從來沒有低眉順眼的,安撫過哪個人。

過了一陣,太醫院終於來人了,屋子裡的丫鬟都回避了去。幾個媽媽領著那太醫進了內室,杜懷瑾親自將羅帳撩開一條縫隙,將沈紫言的手輕輕柔柔的擱在了小枕上。太醫見著屏風後人影幢幢,頭也不敢抬,只見著羅帳後伸出一隻纖纖玉手,忙告了罪,就去把脈。

杜懷瑾在旁邊一動不動的候著,眼見著那太醫診脈,他將手按在右手脈上,調息了片刻,凝視細診了半晌,換過左手,亦復如是。杜懷瑾見著他忙活完了,忙問道:“拙荊這症候可還好?”

那太醫見著這滿屋子的氣派,又聽著杜懷瑾焦灼的問話,心裡明白了八九分,躺在羅帳裡的多半就是福王府的三夫人了。這下哪裡敢怠慢,忙應道:“看尊夫人的脈息,該是風寒的症狀。”杜懷瑾的心頓時就涼成了一片,隔著帳子看著床上躺著的沈紫言,眼裡劃過一道哀慟之色。

自有媽媽帶著太醫出去吃茶,開方子。杜懷瑾就走到了沈紫言床邊,握住了她微熱的雙手,胡亂在她臉上親了親,這才想到內室有不少丫鬟看著,也不以為意,只吩咐墨書:“好生照看著。”就走了出去,細細的詢問了那太醫半晌,又凝神看了那方子片刻,這才問太醫:“可有什麼禁忌之處?”

那太醫似乎早料到會有此問,回答得十分熟練:“雞鴨魚肉自然是要禁食的,還有烏梅,雞頭,百合,柿子……”滔滔不絕的說了一長串,又唯恐杜懷瑾記不住,親自寫了不宜進食的食物。

杜懷瑾將單子細細看過,在心裡默記了一遍,打賞了那太醫十兩銀子,命人送了出去。心裡還是有些沒底,又吩咐阿羅去換了一個太醫過來瞧瞧。來的也是太醫院的老太醫了,所說和才離開的那位太醫基本大同小異。

杜懷瑾為求慎重,不住的命人叫了太醫來問詢,一時間福王府太醫來來往往。

這一早上的功夫早就驚動了剛剛起床的福王妃,她帶著林媽媽親自來看沈紫言,徑直進了院子,見著滿院子人來人往的,端盆子的端盆子,煎藥的煎藥,擰毛巾的擰毛巾,雖然人多,可也是井井有條,暗暗頷首。

墨書寸步不離的守在床前,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遍遍的擰著帕子替她擦拭額頭上的冷汗,見著福王妃和林媽媽進來,忙讓了開去,恭順的立在床頭,眼裡還是不離了沈紫言。福王妃就坐在了床側,見她依然睡得昏沉沉的,面色潮紅,蹙了蹙眉,“大夫怎麼說,怎麼現在還是這副模樣?”杜懷瑾吁了一口氣,聲音有些低落,“說是感染了風寒。”

“風寒?”福王妃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