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毫無樂趣。”寶辰的身份,只有鍾一仁和他的兩個兒子知道,這個鍾爾淳還有二兒子鍾爾卓都是皇甫宸以前的玩伴,只是沒有武晴天和落清風來得親近罷了。
“奴才不敢。”鍾家一門忠烈,鍾爾淳對寶辰除了對小弟弟的愛護以外,更多的是君臣之禮,忠君之心,他們早就認為寶辰是下任南平皇,所以對皇甫宵根本沒有任何的忠心。
“呵呵,好了,我是瞭解你這個性的,也不逼你。對了,爾卓呢?”寶辰四周看了看,沒見到鍾爾卓。前世的時候,鍾爾卓和他的年紀相仿,加上鍾爾卓的個性要活潑一些,所以兩人都是互稱姓名的。
“爾卓今日被宣進宮,似乎是商議良國與西涼之間的戰事。”鍾爾淳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這倒是好,等晚上回來,我可要找爾卓好好套套資訊啊。”寶辰笑呵呵地開了個小玩笑。
“爾卓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絕不敢對殿下有半分期滿。”鍾爾淳的話總是這樣死板,寶辰也知道他幾十年的個性,絕對改不了的。
“殿下,爾淳,你們還在聊什麼?”書房被人開啟,出現在寶辰視線中的,是一個更加蒼老,眼神卻依舊銳力非凡的男人,他對著寶辰笑了笑,招手道:“殿下過來,給老臣看看,這幅新皮囊。”
寶辰重生以後,兩人一直有通訊,也互派了手下傳話,不過從未真正地見過一面。寶辰聽老人依然慈愛的口吻,再看看他花白的兩鬢,雙眼突然湧起一股暖流和痠痛,他快步走到了鍾老的面前,張開雙手抱住了他,喊道:“鍾老,都是寶辰不好,你都這麼大年紀了,還要為寶辰操心。”
“傻孩子。”鍾老愣了愣,然後笑著拍了拍他的後背,道:“你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就跟我的兒子一樣親,我不為你操心,我為誰操心呢?好了,可不許哭啊,咱們南平的江山,可不能給了一個愛哭的小娃娃啊。”
“鍾老!”寶辰笑了,他直起身體,挽著鍾老的手臂,招呼了鍾爾淳一起走進了書房。
“孩子,受苦了吧,看你瘦的。”鍾老看著寶辰比前世瘦弱幾分的身體,眼裡不自覺地就帶上了心疼,原本銳利的雙眼也溫和了一些。
“沒有,父--”寶辰愣了愣,還是嚥下了父王二字,他換了個說法,道:“攝政王對我很好。”
鍾老是看著寶辰長大的,他哪裡不知道寶辰心裡在想什麼,擺擺手道:“行了,習慣喊他父王,你就喊吧。其實,我還想謝謝他呢,要不是他,你怎麼走出死了父親的陰影呢。”寶辰對他父皇的感情有多深,鍾老當然知道,見他並沒有扭曲心理,成為一個陰冷灰暗的人,鍾老心裡著實鬆了口氣,也對宗政久寒有著真心的謝意。
“父皇他……”寶辰吸口氣,道:“七年過去,我依然不敢相信,父皇會被人毒死,這樣的雕蟲小技,我踏進去是因為太渴望那可笑的母愛,那英明神武的父皇呢?怎麼會……”
“因為,你的死,讓你的父皇也快崩潰了啊。”鍾老蒼老的手蓋在了寶辰的頭頂,他嘆了口氣道:“你父皇與你父子情深,你是他一手帶大的兒子,是最親近,最被寄予期望的兒子,你讓他白髮人送黑髮人,他怎麼受得了呢?”
“是我的錯。”寶辰低下頭,其實他也明白,是他的錯。
“不,這不是你的錯。”鍾老拍拍寶辰的頭頂,說道:“你有什麼錯呢?這一切都是命。好在,你至少還能活著。”
寶辰抿唇不語,心底有些黯然,如果父皇也能活著,那該多好……
鍾爾淳躊躇了一陣,開口道:“殿下,什麼都不比活著強啊,您請寬心。”
“嗯,我知道,謝謝爾淳哥哥。”
鍾老呵呵笑起來,他拍了寶辰的肩膀一下,道:“你啊,現在這年紀,恐怕得叫他爾淳叔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