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掂量。”月容嘴裡嚼著半塊點心,吐字不清道。
雲舒兒正想說些什麼,忽然眼前閃過一道黑影,臨街的窗戶咣噹一聲關上了。雲舒兒咻地站起來,右手摸上要見的匕首,警惕道:“什麼人?”
月容和青玉看到屋子裡突然出現的黑衣人,立刻從凳子上彈起來聚集到雲舒兒身邊,微微顫抖的雙手洩露了她們此刻的緊張。
全身都被黑衣黑巾包裹的只剩下一雙眼睛的男子看見對面的雲舒兒,墨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異色,隨即恢復正常道:“借我躲一下,我不會傷害你們的。”
雲舒兒靈敏的嗅覺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這人受傷了,而且對眼前的黑衣人有一絲熟悉的感覺。雲舒兒沉聲道:“你是誰?”
男子稍微思考了一瞬,拉下臉上的黑巾,露出了本來俊美異常的面容。
“是你。”雲舒兒詫異道。怎麼每次遇見他都沒有好事,上次在澗天涯招來一群刺客,這次不知道追著他的又是什麼人。
“是他,上次…”在收到雲舒兒犀利的眼神時,未出口的話戛然而止,她似乎差點就闖禍了,上次小姐吩咐過她不可以提起澗天涯發生的事。
“在下無意給姑娘帶來麻煩,這就告辭了,後會有期。”晉王軒轅逸轉身朝窗戶走去。
“等等。”雲舒兒還是狠不下心,畢竟相識一場,“你受著傷出去,不是等著被人抓嗎,跟送到人家手裡有什麼區別。在這裡躲一會兒吧。”
軒轅逸看了下窗戶的方向,“這可能給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你的意思是讓我把你踢出去,可是很遺憾,我的修為還不到家,見死不救暫時還做不到。”雲舒兒攤了下手臂狀似無奈道。
軒轅逸笑了笑,“謝謝。”他心裡有些鬱悶,為什麼兩次在雲舒兒面前出現的時候都那麼不盡如人意。
樓下突然熱鬧起來,還有金屬相撞的聲音傳來,依稀聽見有人說所有人不許出去,呆在原位什麼的,雲舒兒對軒轅逸道:“是找你的?”
“應該是。”
這麼大張旗鼓地搜人,大概是官府的人,眼前這人身份絕對不簡單。只是雲舒兒沒想到的是眼前人的身份是當朝晉王,是以後跟她有一世關聯的人。
聽外面的聲音應該是把福滿樓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怎麼樣避過官兵的搜尋呢?雲舒兒做思考狀,突然眼睛一亮,有了。
“月容,青玉你們出去拿三五壇酒過來,記住要大點的罈子,還有找小二借一套文房四寶來,快去,動作快點避著點外面的官兵。”雲舒兒吩咐道。
“是,小姐。”月容和青玉雖然不知道小姐要做什麼,但聽話總是沒錯的,二人急忙轉身出去找雲舒兒需要的東西了。
雲舒兒圍著軒轅逸轉了一圈,乾淨清澈的眼眸中劃過一中別樣的神色,突然想捉弄一下眼前面無表情的男子,唇角一勾,清了清嗓子笑道:“把衣服脫了。”
軒轅逸對自己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耳力心生疑慮,什麼?脫衣服?一定是自己聽錯了,遂又問句“你說什麼。”
雲舒兒嚴肅道:“我這麼不計後果的幫了你,你難道不應該好好地報答報答我嗎?正好我覺得你這張臉長的還行,我就勉為其難地接受了。把衣服脫了吧”
軒轅逸聽了這一番解釋,就是再笨也明白了,雲舒兒的意思是要他肉償。軒轅逸的臉色一下子成了醬紅色,然後慢慢變成了黑色,純黑色。雲舒兒看著男子要到了情緒的邊緣將要爆發之際,忙道:“開個玩笑嘛,你這身夜行衣就是靶子,當然得脫下來。”
“那你…”軒轅逸聽了解釋這才平靜下來,想著自己剛才就那樣輕易地動了怒,他從來都是喜怒不形於色的,而且這怒氣不是氣雲舒兒要自己以身相許,而是氣雲舒兒是不是曾以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