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雲舒兒淺笑著搖頭淡淡道。
葉婉瑩笑道:“雲二小姐謙虛了,今日太子在這裡,二小姐就算不為了我等,也需為太子殿下彈奏一曲啊。”
雲舒兒皺眉,看著葉婉瑩不依不饒的樣子有些頭痛。
“是啊,雲二小姐不必如此謙虛,可要知道謙虛過頭就是驕傲了,雲二小姐必不是那驕傲之人。”從宴會開始一直沉默寡言的楊夕舞說道。
又一個想看她出醜的。
雲舒兒剛想答話,雲舒兒身邊有聲音響起,“舒兒,既然大家都想聽你彈琴,別掃了大家的興,你在家裡彈過的那首曲子就挺好,現在讓大家一飽耳福可以嗎?”雲婷兒溫聲細語勸道。
以前的雲舒兒根本不會彈琴,而她到了丞相府連根琴毛都沒見著過,又怎麼彈琴呢,這雲婷兒分明在算計她,說在家裡聽過她彈琴,雲舒兒要再說不會,就是欺騙大家,尤其是大家中還有一位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雖說欺君之罪是死罪,可欺騙太子只怕也沒什麼好下場,這雲婷兒是在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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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雖說欺君之罪是死罪,可欺騙太子只怕也沒什麼好下場,這雲婷兒是在可惡。
太子坐在那首位上看著雲舒兒似笑非笑的臉,笑道:“雲二小姐就別再推辭了,能得到這許多人都推薦,想來雲二小姐的琴必是有獨到之處何不讓在座諸位欣賞一番,當然,如果雲二小姐實在不願意,我等也不會強人所難。”
雲舒兒見太子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再拒絕就是拂了太子的面子,也好,幸虧前世學過古琴,現在倒還不至於抓瞎。
“承蒙各位不嫌棄舒兒琴技拙劣,那舒兒就獻醜了。”雲舒兒起身經過雲婷兒身邊的時候,用兩個人能聽見的音量道:“姐姐什麼時候見過我彈琴,是在夢裡吧?”
雲婷兒才不會被這一句話嚇到,端坐著看向場中雲舒兒坐在椅子上怎麼丟臉。
雲舒兒想低調是因為自己還不夠強大,但並不代表什麼都要忍讓,她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正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沒道理人家都打上門來了,自己卻縮在裡面做縮頭烏龜,現在是她反擊的時候了。
眾人見雲舒兒遲遲沒有開始,各自和相鄰的人交頭接耳,聲音不大,但是架不住雲舒兒耳力好,聽得清清楚楚,有說雲舒兒何必逞強死要面子,跟太子殿下請罪不就結了嗎。有說雲舒兒身為庶女,跟嫡女一比就是上不得檯面。嘰嘰喳喳說什麼的都要,大多是不好聽的話。雲婷兒和楊夕舞還有葉婉瑩不約而同地露出相同的笑容,果然,廢物就是廢物。
周圍一片議論之聲,突然,一聲清脆的琴聲響起,蓋住了熙熙攘攘的吵鬧聲,纖細的指尖在琴絃上熟練地挑,勾,剔,打,摘,旋律時隱時現,猶見高山之上,雲霧繚繞,飄忽無定,清澈的泛音,活潑的節奏,猶如“淙淙錚錚,幽間之寒流;清清冷冷,松根之細流。”息心靜聽,愉悅之情油然而生。
隨著跌宕起伏的旋律,眾人眼前似乎出現連續的“猛滾、慢拂”作流水聲,然後曲調稍改,似極騰沸澎湃之觀,具蛟龍怒吼之象。息心靜聽,宛然坐危舟過巫峽,目眩神移,驚心動魄,又似處在群山之中,數條河流交匯之處。時而餘波激石,時而旋洑微漚,待到段末流水之聲復起,令人回味。尾聲情越的泛音,使人們沉浸於“洋洋乎,誠古調之希聲者乎”之思緒中不能自拔。
一曲完,所有人沉浸在剛才感受到的青山綠水,高山瀑布和湍急河流的場景中,半晌,眾人才慢慢回過神來。
“沒想到雲二小姐的琴技竟然如此精湛,所謂古琴彈奏的最高境界,就是人琴合一,氣息與曲調、韻律合一的現象,還需要有精微細膩的情感和意像,需要精微細膩的手勢來表現,有道是‘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