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尊非死不可麼?倘若在玄門,絕對不需。
劍帝如此迷惑,這是個沒有絕對答案的問題,魔門信封絕對力量的更價值傳承,玄門信奉生命存在價值的意義。
半空,那柄白晝門鎮派象徵神劍,帶著呼嘯風聲,朝地面墜落。在落地前,已被無邪一把抄在手中。
無數圍觀的白晝門弟子,這時齊齊跪拜在地。
發出響亮而熱忱的呼喊聲:
無邪轉身,輕甩一頭迎風飄蕩的長髮。面對劍帝所在的方向,無聲的笑。驕傲而滿足,她做到了。
這日起,劍帝正式成為白晝門榮譽長尊繼承者,尊名邪劍。
無邪門尊之名,不消多久,傳遍魔門,年紀可謂幼小的她,以一劍之威擊敗其母尊而繼位,這等驚世駭俗的天資,修為,讓魔門諸派為之震駭。更讓同為魔門三大派的黑夜和輝煌在擔憂的同時忍不住妒忌。
妒忌逝去的白尊如此教導有方,妒忌她竟有一個如此天才厲害的繼任者,妒忌白晝門竟出現一個如此大放異彩的新門尊。
白晝門之變後,劍帝卻越漸想要出去走動。
無邪原本打算勸他掌管門內實物,卻被他一再拒絕。
總說:“當個小霸王的滋味感受他早已經體驗過,過去以為管的人多些會有不同,如今發覺。並無差別。只需他有實力,這蒼天大地。他都是霸王。如今也以對這等滋味不甚興趣,只想修得更強力量,縱橫天下無所畏懼。”
無邪便知道他去意已定,白晝門內已經讓他留下地必要。在白晝門呆這麼多年時候,除她自己之外,他幾乎沒有再跟其它什麼人來往親近密切,對於諸多有意或無意攀交之人,全然沒有興趣。
無邪已經不知多少回在心裡感嘆,世間怎會有如他這般生性孤癖至全不渴望與人交流的人呢?
劍帝終於收拾罷了準備外出遊蕩。帶著絕響。包袱裡是白晝門劍尊長袍,財物。
走之前地晚上,無邪問他,可有話與她說。又說,此刻不能陪他了,但日後一得閒暇,必定出去隨他遊蕩些時候。
劍帝想了想。道“那等你來尋我。”
無邪有些詫異不滿的反問道“便只有這話?”
劍帝又想了想,點頭道“那還有什麼話要說?”
無邪默然。暗自斟酌考慮半響。終還是決定直言道“倘若你願意,我想,我們結做夫妻吧,與你自幼形影不離相伴至今,我心裡最希望嫁的人,也就是你。”
劍帝想了想。不說話。突然伸手將無邪抱進懷裡,一隻手穿入無邪衣裳內。輕柔的撫摸一陣,又低頭親吻無邪紅唇一口。這舉動讓無邪多少感到意外,卻又很快釋然,知道他只是想試試會否有至今使之不能理解的感覺。
不過片刻,劍帝又放開無邪。開口道“其實我也挺願意,想著你能當我妻子也很滿意。但不得不說,你我並不合適,你不似過去那般能時刻與我追求修行之道,即使有心,也無暇分身。而我對你,實也沒有一直渴望知曉的所謂炙熱愛憐的感受。”
“那你是覺得不能娶我麼?”
劍帝想了想,回答道“目前也不知道如何答你。我說過,我很願意。但又另有渴望。非要明確給你說法,我想應當是,此刻我要拒絕。
你知道,我一直希望再見到那雪發女孩兒,這次出去,其實也想一路走去極北之地,尋找當年的冰峰。
看會否能再遇到,倘若,我確信自己的確不存在那種玄妙而炙熱地感受,要娶妻子,也必然最希望也最願意娶你。”
無邪對劍帝的回答十分不滿意,又非常滿意。不滿意他的答案,滿意他的實話。她相信,這的確是他內心此刻真實而明確的想法。
“那我是否應當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