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門自來都有資質不足者不傳之例,我便說他資質不足,能奈何?諸般事務仍舊交花自在料理的,也無什麼干係。那花言絕不能立,我便擔心他目的終究是為生死輪迴和忘情劍而已。”
蘭帝說罷,又問道“雷的事情你知道的吧?”
軒轅小帝便哧的笑出聲來道“當年初次見它就知他是魔門間隙了,那身鬼門修為怎麼可能瞞得過我?所以才一直不甚喜歡他。後來之事,意料之中。”
他說罷見蘭帝拿眼看他,便又補充道“忘情門和天玄門關我什麼事?我不過是來修煉的,他雷畢竟又不曾當真害過我等,便懶得多事了。”
蘭帝就又問起非語近況。軒轅小帝臉色就冷淡下來,懶懶道“還能怎樣?過去我還不信的,如今算是服氣了。不管什麼樣的人,只要進了無情門當上大弟子,都肯定要變的。她跟著無情真尊修煉,早就變得冷冷冰冰,或脫另一個無情真尊似的,便是見著我,也是那般模樣,事實上已很少見我了。”
末了又露出笑容道“不過也還好。修為日進千里,如今無情門弟子再沒人對她質疑,仙境裡頭有些過去帶頭說閒話的,都敗她手裡被修理過,如今見著她都怕,風言風語也都過去了。”
說得至今,蘭帝便奇怪起來,軒轅小帝今日怎會這般反常專程跑來找他聊這麼久閒話,心裡想著就不由記起依稀來,正要問他目的時,就見他抬手揉了揉鼻子,而後也不看他的輕聲問道:“你在地魔門時,可曾見過依稀?她可還好?”
蘭帝便禁不住笑起來了,答道“她自然還好。鬧得如今玄魔大變,不知背里正怎麼得意著呢。”
氣氛便自冷卻下來,軒轅小帝似也不知該再問些什麼,蘭帝也不想追根究底,便一時沒了話說。半響後,還是軒轅小帝打破沉默道“過去哪裡知道她竟然就是心裡頭的仇人七小姐?跟她認識很久了,她曾去過禁地鬼門關求學,那時候我就要她嫁我的,老頭子也有意撮合。
她卻高傲的很,很是看不起我本事,譏諷道有日我打得過她再想。我所以如此勤修,可說大半原因是受她刺激,那次見面,自就不放過她了。”
難得聽他說起這些往事,蘭帝便接起話問道“仇也就這麼算了?”
軒轅小帝就有些不好意思的又揉揉鼻子,才道“她過去便知我仇恨的。那日敗我手上就道‘我可不記得當日是否帶人戰士時無意中毀了你住的村子,因為那種事情太多了。你還不錯,如今本事了。一門心思的仇恨,能報了。怎還不動手?’
我本就猶豫難決,聽她這麼說後,就決定放棄這事,就對她說‘讓你這生只能嫁我軒轅小帝!你心裡既看我不起,這樣便算既抱了仇,又圓了夢。’”
蘭帝聽著卻想起其它,便問道“你是否將此事告訴了非語?”
軒轅小帝便就有錯愕的拿眼看他,半響,才答道“是。你怎猜到?”
“她難道不曾感謝你助她悟道了?”
“這話你都猜到?”軒轅小帝就更錯愕起來,驚訝過後,又自道“她確實曾這般說過。”
蘭帝便不再談此事,伸手拍拍他肩頭,微笑道“我知道你來意了,你便是聽說中立城附近的黑水事件,想要請命親去是吧?想要抽空過去趟地魔門尋依稀。”
軒轅小帝便又揉起鼻子,只是一臉尷尬不自然的笑,一句話都不說了。
軒轅受命前往中立城調查的第七天,便遣人回稟稱有要事務必需蘭帝親自過去一趟,卻又不說到底何事。蘭帝本不想去,不料同時不久,自守望宮裡傳出訊息,世俗中多處發生有人御屍作亂,諸多城鎮接連受襲,屍毒眼見便要擴散氾濫。
從豐物那裡知道,中立城附近的弟子有稱曾目睹一黑袍人夜間架設法陣的。
因為這些,蘭帝便突然想起一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