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竟然如此丟人現眼,本來已不打算再理會他的,聽她這般一插話,當即較開了勁道“白晝門主,董理既已依足了決鬥規矩認輸投降,若還非殺不可,道理上雖說的過去,但未免也有藐視決鬥令之嫌了吧。”
白晝見他故意作梗,怒道“當真笑話,認輸投降從來都只在決鬥之前,哪裡有動手不敵就投降認輸保命的便宜事?”
兩下人,便就這麼針鋒相對的打起了嘴仗。
蘭帝心下頗有些猶豫,並不想就此將他放過,既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何必留下後患?
董理見他猶疑,似有機可乘,忙又語氣誠懇的道“若是懷疑我苟活用心,我自願斷絕續後能力。我自幼隨母親生在鄉野,父親生前從不提其事,更不留多餘錢財,這些年來和母親不知受了多少鄰家照顧,如今他一風燭殘年的孤寡老人,眼見便要入土,我既已復仇失敗,只想留下性命能償還些恩情,照顧其起居至其終老,也算此生終究做了件該做之事,還盼成全!”
蘭帝終於有些意動,倒非因為他的說辭之故,只是他最後那句話觸動了他心絃,想起了那自焚滅亡的火棲雲來。她最大的渴望是安靜的睡覺,卻不得償,最後竟要以步入滅絕的方式去虛無中尋求解脫。
‘該做之事……罷了!此生已算做了太多錯誤決定,便算多錯一回,賴之寄託對她的追憶吧……’
作出了這決定後,蘭帝便當場出手依足了董理乞活的條件,廢盡其體內收納運轉真氣所必須的竅穴,以腐蝕能量使之復原無望,便也再不可能修煉出真氣與人動手了。
董理咬牙忍受了其中痛苦,罷了,道謝一聲,便再也不看眾人,連佩劍也自扔下不管,就那麼步履蹣跚的從圍觀者讓出的通道離去了。
白晝對蘭帝這種婦人之仁十分不能滿意,卻又沒可奈何,更無法過分指責多說,只是搖頭苦笑道“你會後悔的,即使他不能娶妻生子。但他所學如此厲害,何愁尋不著資質優異的弟子傳人?也許仍舊未必能敗得了你神解術,但若是拿你身旁人開刀呢?”
聽白晝這般說,他不禁又有些猶豫起來,她經歷事情比他多上太多,這般說並非沒有道理。董理此人確實非同小可,今日之敗若他有心忍辱圖謀日後,終有一日會更上層樓,教授的徒弟必定會比他更加厲害。
但既已作出了決定,突然又反口改變,哪裡使得,也就只能就這樣了。
第十九章 不能不的改變 第四節 茶花
這場決鬥,蘭帝以不可思議的過程和結果自此揚名於地魔門,神解術的傳開,不僅讓許多地魔門眾人千方百計的設法要拜入白晝門歸到他名下當他親傳弟子,還讓白晝門中不少高手生出修學之心。
白晝在眾多門徒的希望壓力下,尋了一日找蘭帝磋商以白晝門絕藝交換神解術奧秘的事情。卻讓他無比為難了,他當真不懂所謂的神解法術,所以能做到類似效果,僅僅是由於其對能量運作的認知,以及本身奇異體魄與能量那超越常人許多的共震性質所致。
如果要以法術形式去達到目的,他根本做不到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做。強大的戰鬥能力,不等於便是法術的大宗師,能夠使用和能夠轉化表達,完全是兩種概念。
但白晝既已開口,他自知不好拒絕,也知道白晝承載了太多門徒的希望,便只得直言道出其中主要為難處,求得了些時日思索解決。白晝見他不似推託,當下高興的答應了。
時間並無所謂,這等秘術,即使當真交換了,除卻部分那麼幾個人外,其它人若非得其完全認同,想要學習那也純屬做夢。自然不需著急,但白晝卻也沒浪費這等大好良機,當即便對外宣稱,已然得到神解術秘法,並列為白晝門鎮派法術之一。
雖然修學機會渺茫,但這等厲害法術,只要存在那麼些許機會,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