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而是將注意力轉向幽魂那邊,而此時的幽魂的處境,已然極其糟糕了。
如果說之前的幽魂,還算得上是一個強者,雖然受到魂種的影響和擺佈,其做為強者的威嚴和本質還擺在那裡。
然而幽魂哪裡還有強者的模樣,完全就是一個陷入絕境的可憐蟲,不僅強者的威嚴蕩然無存,同時也再難讓誰將其當成強者來看待。
其實在殷無流憤怒的與王小魚交流的過程中,只有幽魂在努力抗爭,或者說它不得不抗爭,因為九黎正在一步步的吞噬著屬於它的主魂。
哪怕當初被困於那狹小的空間中,甚至不得不為了生存與其他幽魂相互廝殺,並將虛弱的同伴給吞食掉來活命時,也未曾像現在這般絕望。
當初幽魂的身邊,至少還有一些族中強者,能夠多少支撐起一片生存空間,雖然有著不甘、憤怒和怨恨等種種情緒瀰漫在周圍,可是畢竟是大批的幽魂在一起,總還是保留了一絲絲的希望在心中。
事實也證明希望的確存在,當空間出現破損和裂縫的瞬間,自己第一時間也是第一個從其中逃離出來,並且還迅速的鎖定了目標。
當初的經歷彷彿就在昨天,自己雖然仍舊被困在這片特殊的天地中,但是最起碼不需要擔心某一次戰敗,會被自己的同伴所吞食。並且自己還奪舍了一隻鳳雀的身體,這也讓它多少看到脫身離開的希望。
可是過往的一切,在如今的現實面前,就好像水泡般輕易破碎,又好像霧氣般被吹散,彷彿從來就不曾存在過一般。
幽魂情願什麼都未曾出現過,那麼自己至少還有機會,可如今的它看不到希望,也確實沒有任何的機會了。
主魂沒有來的及完成切割,與這具身體始終緊密相連,之前的戰鬥中,主魂還可以悄然隱藏到身體內的某一處。可現在整個身體都在九黎的控制中,自己無論如何躲藏,就好像那禿子頭頂上的蝨子般無所遁形。
而且自己現在甚至不敢強行破壞主魂,那不僅無法將主魂與肉體迅速分離,反而還會讓九黎更快的吞噬並掌控自己的主魂。
甚至就算是願意服從殷無流的安排,將自己的主魂引爆都辦不到,這對於幽魂來說才是最可悲的,因為自己連自我了結都辦不到。
九黎在一步步的吞噬自己的主魂,不管幽魂是全力反抗,還是自我破壞,都無法阻止。
殷無流看向此時的幽魂時,感覺就像是有人正在慢慢的將池塘的水抽乾,然後再來抓魚一般。主魂就像是那一池子水,幽魂的主魂核心,也是幽魂的小命,就是那水中的一尾大魚。
不管幽魂如何做,都不可能阻止池塘的水被抽乾這個事實,而且在這抽水的過程中,還能夠讓幽魂清晰的感覺到,死亡正在一步步的逼近。
曾經有一種說法,當給一個人判決死刑後,三天或五天之後再執行,遠遠要比立刻就行刑來的更加痛苦。
除了一些特殊的死亡方式,死亡往往就是一瞬間的事,多數情況下不會遭受太多的折磨和痛苦。而這個時候,等待死亡的來臨,又什麼都做不到才是最為痛苦的。
而大多數人也清楚這個事實,因此有的時候故意在判決死刑後,還要等上一段時間在執行,目的就是要給予受刑者最大的心裡折磨,也是讓其透過這種方式為其過往的行為贖罪。
現在的幽魂也的確正在遭受這種折磨,當初的它從那空間中衝出來後,在它的“努力”之下,鳳離的父親最後不得不獻祭自己的生命,來修補那破損的陣法。
之後又奪舍了還非常幼小的鳳離,逼迫著九黎不得不放棄自己的身體,從而為自己的孩子換取生存下去的機會。
這些過往的種種,本來是幽魂最得意,也最想要拿出來炫耀的事情,如今卻不斷的浮現在腦海中,對它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