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個傢伙如果當上義大利的總理,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我發誓他一定會帶領義大利走向深淵!”
坐在唐。維託身邊的杜月笙搖搖了頭,接著看了對方一眼。有的時候他理解不了這些西方社團的首領們,按說“社團”這種結構功能的組織,天生會受到政府的敵視。何必給自己找那麼多麻煩,而且干涉政府的決定,無形之中自然會增加“社團”的風險。一個明智的社團領袖,不應該更多的干涉政治。
同時,社團從某種角度而言,屬於某位政客或者說某個政黨可以利用並控制的秘密力量,並作為秘密的輔助力量存在。
迎著杜月笙的目光,剛剛感嘆了一下唐。維託有些弄不明白,杜月笙的目光之中為何包含有疑問,如果仔細看得話,還看得出來他似乎並不贊同自己剛剛的感嘆。
同樣,迎著弄不清狀況的唐。維託的目光,杜月笙向一旁的翻譯低低說了一聲。
“告訴他,我們的計劃是什麼……”
說罷,杜月笙閉上眼,假裝旅途之中有些勞頓,微微瞌上雙目,任由他帶來的翻譯給唐。維託解說下面的計劃。實則,杜月笙有些不忍看到唐。維託即將失去他半生艱難、辛勞的成果,一夜之間盡喪時的表情。
畢竟,他能夠體會這種心情。
上海的青幫,在當時的世界上多少也有些名氣。然而在唐雲揚使用霹靂手段的攻擊下,瓦解起來不過是幾個月的工夫。從某種角度而言,唐雲揚的手段是過辣了些,而且少了些人道主義的光輝。
但今天已經懂得中國人的尊嚴與大多數人的利益的杜月笙,已經完全明白,面對當時病入膏肓的中國,必須用大量滾熱的鮮血與生命來清理,如此多的汙垢與塵埃。
想著這些,杜月笙一向穩健的身形,甚至有些微微顫抖。想著黃埔江畔那屍山血海,心中的恐懼與對於新興的“中華聯邦”那種朝氣的贊同,糾結在一起。
死去的許多青幫或者說黑道的人物,與他杜月笙都或多或少在有些關係。在肝膽俱裂的同時,他又能理解唐雲揚的苦衷,而代整個中華民族而感謝他。
矛盾的心情緊緊抓住杜月笙的心,在沉吟了半晌,估計翻譯已經向唐。維託說過了該說的話之後,杜月笙睜開了眼睛。他伸出青筋暴起,汗溼手心的手緊緊抓住唐。維託的手。彷彿眼前是一個向他求救,而他愛莫能助的青幫兄弟一樣。
“走吧,無論如何都不要與撒旦作對,上帝早已經遠離了這個星球!”
這麼長時間,唐。維託也已經明白了杜月笙到來的目的。眼前這個曾經在中國舊上海紅極一時的大人物,現在則使整個歐洲的“社團”首領們,敬畏的人不遠萬里的來到西西里島,不過是救他的性命。
“杜先生,我會按您說的去辦,相信我,無論如何我永遠都是您的朋友!”
說話的時候,杜月笙可以感覺得出,眼前這個西西里島的黑幫首領對於自己的真誠。這一點則是“道上”的人物與政治人物最大的區別。道上的義氣有的時候,比之政治人物的虛偽與狠辣要“講道理”的多。
杜月笙沒有說話,不過僅僅是緊緊了自己握住唐。維託的手,表示一切盡在不言中。
“送我回機場吧!”
機場上,由於事情緊急,跟隨在唐。維託身邊的人,都已經被他派出去聯絡他各地生意上的負責人。按照杜月笙的安排,唐。維託必須與他的親信在最短的時間裡,上演一出最為傑出的雙簧戲劇。與他們演對手戲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全世界的“社團”組織談起來,都會聞名色變的撒旦之鷹——唐雲揚。
一身瀟灑長衫的杜月笙慢慢的步上飛艇,身後是來差別的唐。維託。兩人都沒有說話,一切需要說的話,剛剛在“東方皇族”裡已經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