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出這樣的舉動?
“你還想和他成親?好大的膽子!”
白子畫徹底變了一個人,眉間一枚黑色的菱形印記若隱若現,此刻的他已不是那個心懷天下的長留上仙,而是化身成被嫉妒衝昏頭腦的邪魔,咬牙切齒的要懲罰不聽話的湘思,不管是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心中就想著狠狠懲罰她,讓她再也不敢忤逆他。
“尊上,求你先放開弟子好不好,這裡、這裡人這麼多,要是被他們看到尊上你……你……不行,不行!尊上你快放開弟子!”
越想越驚慌,湘思開始拼命掙扎,但白子畫就是不放開她,還對她做更加不堪入目的舉動,他、他他、他竟然張嘴含住了她的耳垂。
“尊上!”她失聲驚呼,恐懼的望著四周,還好暫時沒人看著這邊。“尊上,不可,你,不要……”
她困惑、她不解,瀕死的夜梓華卻看穿了一切。
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他以為自個兒動情到為情而死已是可笑,豈料白子畫比他還要可笑,竟動情到入魔的地步。堂堂一介上仙,長留的掌門,六界的表率,如今為了個狐妖深陷情網難以自拔,甚至自甘墮落墮入魔道……古往今來最大的笑話莫過於此。
白子畫猶不自知,繼續親暱越禮的束縛著湘思,直到摩嚴看出異樣衝過來,一記飛沙走石擋住眾人的視線,再豎起兩指直戳他的眉間,將自身真氣渡過去壓下他體內的魔念。
“師兄?”
陰鷙的雙眸逐漸明朗,白子畫有些迷茫的看著摩嚴,完全不知道自己方才做了什麼。
“師弟,你!”
摩嚴氣得鬍子都在抖,憤怒的瞪一眼白子畫,劈手拽出他懷裡的湘思,一個轉身飛走,對其他門派的人大喊道:“孽障已被我長留擒住,我先將她押回長留,待眾位逼退妖族後請速來長留,共同商議如何處置洪荒之力。”
不過是半盞茶的功夫罷了,湘思莫名其妙被摩嚴擒住,白子畫大驚之下臉色微變,提腳欲追,夜梓華突然扯住他的衣襬。
“白子畫,湘思若有半點傷著或是被旁人害死了,你一定會後悔。”
“……”
白子畫抿一抿唇,冷冷掃他一眼,抽身離開,朝著摩嚴飛走的方位追去。
夜梓華的手無力地摔在地上,他虛弱的望著烏雲密佈的天空,良久,唇邊噙著一抹淺淡的笑閉上眼,身體變回龍的原形,而後一點一點化作無數碎片消散。
小白痴,我能為你做的,只有這些了,之後的路要更難走,希望你都能撐下去。
我好擔心,你這樣傻這樣笨,白子畫不寵著你護著你,這世間便再無人能救你了。
……
白子畫和摩嚴走後沒多久,妖族大敗而逃,霓玉綺勉強撿回一條小命,她發誓有生之年,定不讓白子畫和湘思好過。
再說摩嚴,揪著湘思回到長留後,立刻把她關進了仙牢,用鞭子狠抽數百下,將她抽得皮開肉綻全身上下沒一處好的,心內的恨意才消了一些。
他丟掉沾血的鞭子,給仙牢設下三道結界,然後才氣沖沖的走出牢門。
“你們幾個聽著,若尊上回來要見這個孽障,就讓他來找我。”
摩嚴冷聲吩咐門口的弟子,話音剛落,白子畫就出現在他面前。
“師兄。”
白子畫快走幾步過去,喊了摩嚴一句“師兄”後又不知說什麼,眼睛轉動幾下,清了清嗓子道:“小骨呢?”
“花千骨在這玲瓏匣裡。”摩嚴拿出從湘思墟鼎裡掏出的玲瓏匣,“子畫,走吧,我們去大殿,其他掌門和長老還等著我們過去商量,怎麼處置這洪荒之力。”
“……”白子畫雙眉緊蹙,目光不自覺往他身後的仙牢裡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