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們頓時感覺四周的溫度驟然降了好幾度,迫於白子畫強大的氣場,不由自主跪到地上,全都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白子畫懶得和他們糾纏,徑直抬腳往仙牢裡走。
“尊上,世尊說了不讓您和那狐妖見面……”弟子們忙從地上爬起來追過去。
“湘思還是我長留的弟子,你們的師妹。”
白子畫嚴厲的出聲,目光涼涼的斜他們一眼,接著大踏步往前走,拐了幾個彎後來到鴛鴦扣所顯示的位置,但這裡有層層結界阻撓著,結界內霧濛濛一片,令他無法看清裡頭的情形。
“……”
白子畫抿一抿唇,抬手試探結界,結果發現摩嚴下的結界十分牢固,一時半會的他也無法解開,若是強硬衝開,恐怕會損耗太多的靈力。
“子畫。”
這時,慢一步追來的摩嚴趕到了,他飛到白子畫身邊。
“師兄,請你開啟結界,我要……審問一下她為何會被妖界的人纏上。”
白子畫盯著結界,眉頭緊蹙。他確實很不解湘思怎麼會和霓玉綺扯上關係,還那麼聽她的話,擄走小骨要把洪荒之力獻給她。
“師弟,各派掌門和其他仙友道兄都在膳房等著你過去一起用晚膳呢,審問狐妖一事交給我就可以了,你還是想想怎麼開啟玲瓏匣毀掉洪荒之力吧。”
摩嚴張口就拿洪荒之力逼白子畫離開,後者聽罷,雙眉蹙得更緊,神情又變得凝重,墨色的眸子還緊鎖著結界,但臉上已有幾分動搖。
的確,比起在仙牢裡安然無恙等待審問的湘思,被洪荒之力附身的花千骨要更難辦一些,她是他唯一的徒兒,他若不救她,世上就沒人能救得了她了。再而,洪荒之力關係到六界蒼生,稍有不慎,萬物生靈皆有覆滅的危機,比起它們,湘思就更不重要了。
白子畫終究放不下自己肩上的責任,心裡頭更在意天下蒼生一些,想著湘思這會子頂多是關在牢裡餓餓肚子罷了,摩嚴的結界這麼牢固,旁人也無法進去傷害她,就算是對她不聽話的小小懲罰,先讓她在仙牢裡待幾天吧。想罷,他轉身離開了仙牢。
摩嚴藉口給湘思送晚膳,留下沒走,等確定白子畫走遠後,他開啟結界走了進去。
“尊上……”
結界才一開啟,便看到湘思淚流滿面地跪在仙牢裡,雙手抓著欄杆,盼望殷切的望著外頭。剛才,白子畫站在結界外時,她在裡頭是能看見他的,只是他看不見她而已。
“呵!”
摩嚴看到湘思就冷笑,隨手丟了手裡用來騙白子畫的食盒,緩步行至仙牢旁,陰森森的瞅著裡頭的湘思。
“摩嚴師尊,弟子知錯了,弟子真的知錯了,弟子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不要再打弟子了。”
湘思被他一頓鞭子打的怕了,一看到他就連忙在地上拼命磕頭求饒。
“孽障,不是有九條命和女媧石嗎,我就是打死你了,子畫也不會知道。”摩嚴惡聲惡氣的冷哼,一想到湘思害得白子畫入魔,心中就怒火滔天。
他開啟仙牢走進去。
“弟子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湘思見他進來,下意識往角落爬,退到沒法再退的位置,心驚膽顫的跪在那看著摩嚴。好似受到巨大驚嚇的小鹿,睜著一雙溼漉漉的大眼睛畏懼的望著他,白色的頭髮蓬亂的堆在身後,上頭還沾著不少血漬,那張巴掌大的小臉上有兩條傷痕。縱使如此狼狽不堪,卻還是無法掩蓋她傾城傾國的容貌,旁人若見了她這可憐兮兮的樣子,定會為她所媚惑,對她心軟。
“我不是子畫,不會被你這個孽障蠱惑。”摩嚴站直了身體,下巴抬得高高的,一副自我感覺很好的模樣。“你最好收起那可憐無辜的樣子,否則只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