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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了,就把它的嘴伸向我的手,不停地抖動著它的嘴唇,好象是向我要吃的一樣。它鼻空張大,不停地發出哼哼的響聲,姐夫把韁繩給了我,讓我先栓著,然後再讓我加點草。我牽著它,用手撫摩著它身上的每一寸毛皮。夏天的水草把它養育得膘肥體壯,棗紅色的毛色越發的光亮。它的背寬而短,肩頭部分微微有點彎曲,原來的它的背是的平直而寬的,這點彎曲說明它現在的確是老了。但是它的###部還是如它年輕時那樣發達,多肉。記得我小的時候,每到秋天挖洋芋的時候,它每次除了馱兩大口袋的洋芋之外,還要順便在屁股上捎帶我。騎在她屁股上就想跟坐在沙發上一樣舒服。它的前蹄筆直,像兩把鋒利的劍插入地下,後蹄捎向後彎曲,好象馬上就要踩在地上飛出去一般。它生就的一副“四蹄蹬雲”相。就是四個蹄子的上面的蹄腕處的毛色全是白色的。本來它就是馬騾子(就是驢和馬的雜交的),所以它的長相非常好。

當我把它栓在槽上的時候,奶奶過來說,先不要栓在槽上,一個夏天沒有栓牲口了,很髒。她拿了很大的盆子,由於沒有來得及去割青草,所以就只能添點去年的麥秸了,然後奶奶把這些麥秸用手揉了個碎,我問奶奶為什麼要揉碎了給它,奶奶說騾子已經老了,牙口不行啊。我開始還有點不信,但是當我看到它吃草時那樣的艱難,吞一口草進去以後,要在嘴裡面咀嚼好多遍才嚥下去。姐夫說它槽口開始平了。它確實已經很老了。

姐夫這次來一方面是送騾子的,另一方面是看莊稼黃了沒有,要多長時間才能收割。到時候他和姐姐也要來幫忙。按照現在的來看,大概也就是六月十五剛過就要收割。姐夫臨走之前說,那就過了六月十五再收割吧,這幾天還可以去逛一逛十五的會場。

第一百一十六章 “花兒”的傳說

我們那裡有個習俗,就是過六月十五瞿曇寺有個“花兒”會。到那個時候,四面八芳的人都來逛瞿曇寺的花兒廟會。到時候,整個會場到處都是人山人海,有戴白頂帽的回族,有穿著藏袍的藏民,有穿著土布衣的農民,也有穿裙子的城裡人,有騎驢的老漢,也有坐車的官員。會場上什麼都有,買小吃的,買雜貨的,耍雜技的,玩魔術的,有到瞿曇寺觀光的,還有到娘娘廟進香的。但是最有看頭的還是要數“花兒”對唱了。十五的那一天,不管是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幾個人圍成一個圈,無論在樹林裡,還是在小河邊,或者是在山坡上,一臺絕好的花兒會就這樣上演了。花兒的演唱形式可謂多種多樣,最常見的就是一問一答的形式。在“花兒”會上不是真正的行家是絕對不敢去唱的,如果真正的兩個行家遇到了,可以唱到天昏地暗的。場面和規模也十分的盛大。

“花兒”在河湟乃至整個的西北地區十分的盛行,它本身就是一種民歌。關於瞿曇寺“花兒”會的來歷聽老人說還有一段傳說。

瞿曇寺香火很旺的時候,有一年來了一股土匪來打劫寺院的財物,由於寺院牆非常高大,而且結實,土匪連續圍困了幾天,攻打不下,於是想讓寺院裡僧俗們水斷糧絕後不攻自破,情況越來越危急,這時,一位老漢帶領大家唱起了“花兒”,寺裡的主持聽了以後很不高興。歌聲像風一樣傳向四面八方,在黑夜中越傳越遠。香客、腳戶還有方圓幾十裡的人都被驚動了,都用“花兒”應和,紛紛奔向瞿曇寺,歌聲從四方湧來,響成一片。寺院成了“花兒”的海洋。土匪也開始心驚膽戰,在“花兒”聲中四處逃竄。據說這一天正好是六月十五,住持看了以後很高興地說,唱吧!以後都唱吧!於是就遺留下六月十五在瞿曇寺唱“花兒”的傳統。

在寺院這些講戒律的地方卻是傳唱著以愛情為題材和內容的“花兒”,這在瞿曇寺是一個鮮明的特徵。而且在瞿曇寺的“花兒”會上可以欣賞到漢族的《白牡丹令》、《尕馬兒令》、《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