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月,那並不幹她的事。
但她愈是壓抑自己的想法,愈感到心浮氣躁,而這長途的飛行中她並未再見到他。
到達倫敦已是隔天的事了,柔逸並不知已經到了目的地,還昏沉地趴在電腦前睡。
“老天,淹大水嘍!你是要繼續睡還是要下飛機?”
她聽見向豪捷揶揄的問話聲,鼻息間充滿他好聞的氣息,睜眼一瞥他的俊臉就近在眼前,正傾身在對她說話,她慌亂地坐正身子,不太清醒地問:“什麼淹水了?”
忽然他掏出一條手帕,拭過她的唇角,她一驚才知自己不只熟睡,還流了一灘口水。噢——好糗啊!
“瞧你睡得那麼熟,真不忍心叫醒你。”他笑著。
她心悸地看著他收起帕子。“是嗎?你有那麼好心?”她胡亂地脫口而出,隨即又後悔自己話中帶刺。
“你若不走,我也懶得等你了。”向豪捷立直了身子,眼底閃過失望的星光,這小女人有時看來令人心憐,一開口卻是令人望之卻步。
柔逸望向四周,沒見到奶媽或那位天使般的美女,那麼他是真的在等她了,真是令她受寵若驚。她站了起來,背好揹包,頭昏昏地說:“謝謝你等我,其它人都走了,真不好意思。”
“走吧!”他懶得聽她說無聊的客套話,走在前頭領路,她隨他離開飛機。
出關後,奶媽和僕役已在行李區候著他們,柔逸倒是沒見到那美女的行蹤,心情愉快了許多,隨即他們就驅車前往他的府邸。
她對他壯觀的府邸並不陌生,她曾在這大屋的門外守了一星期,管家見了她大吃一驚,還低聲對向豪捷報備。“大人,這位記者小姐上星期來過,她在外頭等了七天,我看她挺有誠意的,才告知您的去向。”
柔逸很想看向豪捷知道她這麼“誠意”在找他時,臉上是什麼表情,但他背對著她,她無緣見到;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沒有怪罪管家的意思,因為管家的神情顯得放鬆。
“安排一間客房給這位小姐。”他交代,隨後便走出客廳之外。
柔逸不知他上哪兒去,但她只是一個寄宿者,也不便多問。她隨著管家上了樓,房間被安排在三樓,不只寬敞舒適,還有許多賞玩的後現代藝術品,最棒的是浴室裡有按摩浴缸的裝置,而且房內的視野絕佳,從前面的窗戶可見千坪草原,後面的陽臺可將蓊鬱的森林盡收眼底,比五星級飯店有過之無不及。
她絕不會欠他住宿費,等她一拿到卡,回到臺灣立刻匯款付費。
日子在等待中過了三天。
柔逸很少“近距離”的見到向豪捷,卻已熟悉他的生活作息,白天他總是騎馬進森林狩獵,黃昏才回來。晚上他夜夜笙歌,樓下大廳老是有開不完的舞會,熱鬧的聲音教她難以入眠。
透過她房間後的陽臺,她得知這一切,常偷偷地看他騎馬的英姿,雖然遙遠,但她感到安全,她更知道他的住房就在她的樓上,她聽見過令人臉紅心跳的嚶嚀愛語從陽臺上飄來,那讓她痛苦得無法喘息。
她對他的情意隨著時間發酵,她會準時在他進森林狩獵時,在陽臺守候他的出現,眼波隨著他流轉,注意力只集中在他身上。
他像一顆誘人的禁果,一朵震撼的火花,熨燙著她的心,但她只敢暗地裡喜歡著他。
又到了夜晚,樓下的舞會正在進行,她關緊陽臺的門窗,一個人躲到浴室泡在按摩浴缸裡,就怕聽到什麼不該聽的,惹得自己困擾。
“小姐,大人問你要不要下樓去玩?”一名女侍上來問她。
柔逸驚訝著,他怎會想到邀請她?她一時慌張起來,不知要回答好還是不好。
“噢!”她含糊地應了一聲。
她身子難以剋制地發顫,離開浴缸,她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