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防的被李若愚關心了一下,我有點心虛。剛才的圓滿稍稍出了點裂縫。我竟然要把這麼個優秀男人當槍使,罪過啊罪過。我清了清嗓子,外帶偷偷的往外抽了抽手:“不是我的手冷,是您老的心太火熱。”
我睜著眼睛巴巴的看著李若愚。我覺得這是我抱得最為誠心有可能也是最為成功的一次大腿。
李若愚盯著我看了一眼,笑道:“羅立,你看見我很緊張?”
我瞪大了眼睛:“沒有沒有,哪能呢。您這樣的人才,天上有地上無,巴結上您是我的福氣啊福氣。”
李若愚蹙了蹙眉毛。同時,我在心裡叫了一聲哎喲我的媽,要不要皺個眉頭都那麼銷魂?
李若愚道:“你在想什麼?”
我怒。難不成我出賣了肉 體還得出賣靈魂,但還是乖乖答道:“我想您長得真是太帥了。”
李若愚輕輕一笑:“是麼?”撇過頭自己推著輪椅走了一段,才回頭說:“你說,我現在在想什麼?”
我糾結了一會兒,誠實的答道:“……難不成,你在想著怎麼整我?”
李若愚整張臉瞬時冷掉,吭也不吭的掉頭就走。哎,這孩子真是個怪人。
我跟在李若愚屁股後面走了一會兒,越走越詭異,不得不出言提醒:“李若愚,我們幹嘛去?”好像走錯方向了吧?”
李若愚的眼風淡淡的掃過來,薄唇輕啟:“整你。”
靠,你可以再無恥一點麼?你說這種不要臉的話的時候,可以再正義凜然一點嗎?我剛想使用一下石黑帶的迴旋踢,明明已經轉身的李若愚又說:“羅立,你踢人的動作不太標準了,要不要我教你?”
挑眉,又見挑眉。
“怎麼教?”我也挑了挑,咳,眉毛好像……抽筋了。
李若愚思考了一會兒,說:“親手……教。”
親手……教?“好啊。”我爽快的走上去,蹲下:“嗯,來吧來吧。”
李若愚的臉微微抽搐:“你這樣,我沒辦法教。”
“那要怎樣?”
李若愚輕輕咳嗽一聲,手做了一個託的動作:“唔,抬腿。”說完扭頭就走。
我腦子裡的秒錶嗒嗒嗒的走了三下,到第四下的時候我猛然覺醒,一張臉逆風飄紅。
抬腿,用手託?我看了看自己那兩條包在牛仔褲裡的純潔大 腿,腦子裡立馬蹦出幾個血紅色的大字:靠,這隻千年悶騷老色狼!
所謂小保姆,所謂金牌小保姆,是在主人提出任何匪夷所思的要求後,仍然能夠一臉面癱,一臉正經的屁顛屁顛的跟在主人的後面。
李若愚真該回去燒高香,我羅立,恰恰是這個人情越來越淡薄的社會,僅存的有著高覺悟高素質的金牌小保姆。
所以我對這位財主剛才發表的不要臉言論,表示理解和尊重。作為一個28歲的老男人,因為身體上的殘疾,這整整一週以來,既沒有碰過女人,又沒有碰過男人,一定是把他憋壞了,他才這麼飢不擇食的在口頭上調戲了我。
這樣想著,我很淡定很坦然。面對李若愚頻頻投來的歉意(?)的眼神,我也臉不紅心不跳,非常大度的坦然處之了。
穿越了一個復一個的門洞,當我快要絕望的時候,李若愚回過頭來,笑:“到了。”
我瞪圓了眼睛,媽呀,現在都幾點了,哪個不長眼的超市怎麼還開著。我嚥了咽口水:“這裡開的比煎餅攤還晚麼。”以前趕圖的悲催日子裡,我手錶的時間是煎餅攤時間。煎餅攤開門的時候,我披星戴月的去系館;煎餅攤收攤的時候,我風餐露宿的回來。每天唯一的念想,就是中午電話那頭小弟軟軟糯糯的聲音,實在是暖到心裡去啊。
李若愚瞥了我一眼,我立即心領神會的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