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庭沉了臉,“不是你要我來的嗎?”
傅聞璟捏了捏他的腳踝,判斷他骨頭有沒有出問題,隨後給他把褲管放下,站起身,“骨頭沒事,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回家塗點藥油就行。”沈良庭虛弱地靠著柔軟靠墊縮起來,因為事情被傅聞璟搞砸,他對一切都有些倦怠,眼皮懨懨地搭著,“你先走吧,我打電話叫人來接我。”他可沒奢望傅聞璟會願意再多開一趟送他回家。
“這兒離市區要開兩個多小時。”傅聞璟說。
沈良庭眼神怔了怔,他都忘了傅聞璟開過來時開了多久,只記得地方是有些偏。
傅聞璟看他這副煩惱的樣子,好像篤定自己會把他扔在這裡,“我把你帶過來的,怎麼會這樣把你丟下?”
沈良庭這才看向他,眼睛眨了眨,淡淡說“那麻煩你了。”
傅聞璟有些想笑,是嘲諷的笑,覺得他明明心裡憋屈得要死,還要這樣偽裝著,得有多累。
傅聞璟不再多說什麼,勾著沈良庭的腿彎把他攔腰抱起來,避開燈光明亮的地方,從宴會廳昏暗的邊緣穿過,避免沈良庭太過丟臉。
沈良庭沒想到他是這個抱法,吃了一驚,但又不敢掙動,一掙動只會更惹注意,只能側頭抬手遮住臉,希望沒人能認出自己是誰。
傅聞璟察覺到他的不自在,原先摟他肩膀的手向上伸,按著他的頭把他的臉藏進自己懷裡。
等到了外面,有人將車開過來,傅聞璟把沈良庭放進車內,自己再繞去駕駛座。
扣好安全帶,黑色大奔在夜色中駛出噴泉、前庭、鐵門,開上山道,逐漸遠離這片暖風襲人,燈火輝煌的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