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晚了,你不如還在我這裡安置罷。”
寶釵遠遠望一眼蘅蕪苑的窗戶,點點頭道:“也好。”
黛玉便親手服侍她去了衣裳,又從丫鬟手裡接過手巾替她洗臉,這事她漸漸的也做得習慣了,今日卻顯得分外溫柔婉約,寶釵凝神看她,看得她低了頭,微羞道:“總這樣看我做什麼?”
寶釵笑而不語,任她替自己擦洗過,也替她更衣擦拭。擦她的臉時卻格外緩慢,先把她一頭長髮放下,伸手撫了一遍,道:“這兩日又幹了,明兒不要出門了,我給你敷一層香脂,晚上替你洗一洗。”
黛玉道:“那你明日豈不是要陪我一日?”
寶釵笑道:“又不是我不能出門,怎麼就變成陪你一日了呢?”聽黛玉輕哼一聲,方笑道:“不過今日出了這事,明兒我大約也不必出園子的,就勉為其難地陪你一次罷。”
黛玉對著她一吐舌頭,用手指在臉上輕輕一劃,道:“明明你想我想得要死,偏偏還要嘴硬。”
寶釵笑道:“明明是你叫我留的,怎麼變成我想你想得要死了?”
黛玉道:“有本事,你今兒不要上我的床!”
寶釵笑道:“哦,那若是我承認我想你想得要死,你的床就隨便讓我上了麼?”
黛玉大赧道:“你這人…”
寶釵就介面道:“怎麼這麼不要臉——你看,我連你要說的話都替你說了,難道還不夠貼心合意?這樣貼心合意的媳婦,你就不想親一親,抱一抱?”
說話間已經慢慢過去,捉住黛玉,微微低了頭,在她臉頰輕輕一吻。
因寶釵事忙,且香菱又在,兩人已經久未親近,這一吻竟叫黛玉如初相處時那般心中一動,不由自主地也伸出舌尖,與寶釵一碰,兩人都覺似有甘醴自對方口中湧出,甜美之外,又添了幾分暈眩般如痴如醉之感。
寶釵情不自禁地就將黛玉細弱的身子摟在懷裡,如母雞護雛一般護住她,側著頭一點一點親吻、吮吸,黛玉的手、口也都不閒著,兩手抱住寶釵,輕輕撫上前頭,久違的柔軟觸感從手心傳來,那掌中之物被輕輕一捏,就好似一圈圈波浪般盪漾著在手心裡抖擻,激起的漣漪從手心一路傳遍全身,頃刻間就叫黛玉酥軟了身子,迷濛著眼看寶釵,而寶釵被她這朦朧嫵媚的神色看得越發情動,口中越發用力,兩手慢慢向下,自肩胛而下,順著她那瘦弱的脊背,一路摸索到腿上,懷中人這樣嬌小,叫寶釵忽然生出一種要將她抱起來的念頭,寶釵也立馬就做了——彎腰、兩手扒著大腿根部用力,吃力地將黛玉抱起,放在床邊。
黛玉整個臉都紅了,也不知是臊的,還是燥的,然而此時此刻,兩人都已是意亂情迷,再顧不得什麼斯文體統,兩個摟著一道兒倒在床上,忙著枝葉交捷,偕同連理了。
隔日寶釵果然一日裡守著黛玉,用蛋清、芝麻等物親調了一碗膏脂,細細替她抹勻。
黛玉只顧撒嬌,一會說這裡癢,一會說那裡不適,哄得寶釵給她揉了一上午,下午用清水洗了,黛玉又賴著要她梳頭,等梳了頭髮,又要編花樣,總之從早至晚,只許她的心思放在自己的頭髮上,多一分也不許分出去,寶釵恨的直捏她臉道:“你這小磨人精、討債鬼,我真是前世欠著你。”
黛玉笑嘻嘻道:“你何止前世,只怕前前世、前前前世、前前前前世都欠著我,這輩子、下輩子、再下輩子都還不清了!”
寶釵瞪她,黛玉就對鏡自照,歪著頭笑道:“我知道我生得好看,看你服侍得這樣誠心,許你多看一眼。”
伊人美目流盼,巧笑倩兮,寶釵又如何能再狠下心、冷著臉,笑罵一句“討債鬼”,替黛玉梳好頭髮,又自動自發地去拿首飾替她簪發去了。
探春這日也故意說不舒服,在園子裡待著,至中午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