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的,黛玉問:“這是什麼酒,怎地有些烈似的。”
探春道:“是合歡花浸的酒,你素日身子弱,拿這個酒補補是好的。”
黛玉拿眼看寶釵,寶釵微笑著,問:“還來麼?”
黛玉道:“來,怎麼不來?”伸手和寶釵比了一回,又輸了一陣,探春眼明手快地給她倒了一杯,黛玉飲了,再和寶釵來回幾次,輸多贏少,那酒勁上了頭,有些暈沉沉的,便說不玩了,叫丫頭們扶著到邊上屋中休息。
紫鵑見她喝得急,怕她醉了,忙去打水,回來只見寶釵過來,搖著手叫她不要出聲,又從她手裡接過手巾,自己進去了。
☆、第42章
黛玉進來,自然早有丫鬟將屋內安排停當,被衾溫熱,暖香滿屋。
黛玉酒後不勝,就在那枕頭上歪著,熱熱睡了一時,自以為過了許久,其實不過數息就醒了,懶怠睜眼,口內只是叫著紫鵑要喝茶。
便有一隻膏脂般潔白的手遞來一杯茶喂她喝了一口,手的主人見她面色酡紅,熱得鼻尖唇上滿布水汽,又替她解開衣領發汗,又拿手巾擦拭她臉上、頸上的汗。
那人手上輕柔,擦得黛玉舒服得眯了眼,自己把衣領拉得開些,嬌聲嬌氣地道:“再擦擦,再多擦擦。”
她聽見對方發出一聲淺笑,把手巾拿開,重新浸了水擰乾,復又放到她脖子上,打著圈兒搓揉。
不冷不熱的軟巾被不輕不重的力道按在身上,從脖子而下,至頸側一圈,再至於鎖骨。黛玉扭了扭身子,把衣領再拉開些,指著脖子後面笑嘻嘻道:“這裡也有汗。”
她又聽見對方的笑聲,忽然省悟這並不是紫鵑,半張開眼,模模糊糊只見寶釵坐在一旁,正含笑看著自己,手裡拿的並不是手巾,而是一方溼帕子。
黛玉眨了眨眼,懶洋洋似怪非怪地問道:“怎麼是你?”因著酒後遲鈍,連贏了的喜悅也沒大在面上顯出來,只是醉眼惺忪地去拉寶釵的手,再鬆一鬆衣領,讓她給自己繼續擦汗。
寶釵笑道:“你怎麼和個小醉貓兒一般,是不是還要躺著讓我撓撓肚子才好?”
黛玉酒意上頭,竟當真翻著身把衣裳解開,露出裡頭大紅的肚兜,笑嘻嘻道:“你既這麼殷勤相問,我就卻之不恭了。”
寶釵好笑地一拍她道:“快穿上,看一會又著了涼。”黛玉就扭股糖似的扭來扭去躲寶釵的手,被寶釵強按住,繫上衣裳,又拿被子捂她。黛玉見躲不過,索性擁著被子坐起來,嬉笑道:“你先來找我啦。”
寶釵笑道:“是啊,我先來找你了,你這下心裡可舒服了?”
黛玉吃吃笑道:“我舒不舒服,幹你底事?”
寶釵故意不答,反問道:“你覺得幹不幹我的事呢?”
黛玉眼珠一轉,道:“不幹。”
寶釵道:“好,那便不干我事。”
黛玉見她隨意把手巾扔進盆中,拍拍手,施施然坐在一側,右手輕提,捻起床邊細瓷碟子裡一塊香茶餅子放入口中,細細一嚼,淡淡的香氣便在屋內瀰漫開來——同樣的東西,旁人吃便什麼也聞不到,寶釵一吃,那香氣似長了眼一般直往黛玉跟前鑽,惹得黛玉吸了吸鼻子,嬌聲道:“我也要吃那個。”
寶釵便捏一塊遞給她,黛玉不接,微張著口探著身子,待寶釵喂到她口裡,嚼了一口,又皺著鼻子道:“不甜。”
寶釵伸出手掌,好讓她把餅子吐出來接住,黛玉正是酒意濃時,眼見她一段雪藕似的玉腕露在外面,忍不住彎腰朝她腕子上一嗅,倒把一塊梅花餅子就著她手上的香氣給嚥下去了。
寶釵只覺肌膚瘙癢,一下收回手,黛玉留戀不已,乘著酒勁一路靠過去,寶釵怕她不穩,一把伸手扶住,黛玉就跪在床上,嘻嘻哈哈往寶釵身上歪,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