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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我們一路跟著,就跟到了這裡。”因見到旺兒,又有人道:“這不是那人的小廝之一麼?我親眼見他在那人後頭鞭馬的。”

賈赦見他們言之鑿鑿,賈璉又確實出去了半日,心內驚疑不定,那四下圍看的多是諸府內之家僕,聽見這話,都越發地聚攏來,不多時,連四處相鄰的府邸都派人來問是何事,賈赦無法,只能先命人將這幾個僕人請入府內,又忍著羞惱,派人去請賈蓉,指望以賈蓉官威壓人。

誰那壯漢見來了位當官的,面上雖較先便和軟些,卻還只道:“我們家雖不是官身,卻也不是全無倚仗的人家,京城裡誰不知我們‘桂花夏家’?老爺莫要拿品級壓我們,惹急了,我們也一股腦告到內務府去,橫豎我們小姐都沒了,家裡是全無指望的了,倒不如大家魚死網破來得乾淨呢!”

賈蓉忙道:“我家從無這樣事情,我叔叔自來也是遵從禮教,謹言慎行,斷不至於做出這等傷風化害人倫的事的。”

那壯漢冷笑道:“若是你家嚴加約束子弟,怎麼有那逼死人命、納娼妓入府而奪爵的事呢!”

他說別的尤可,說了這個,賈赦便氣得臊得臉都紅了,昂著臉道:“你放心,我們府上從無縱容子弟的道理,你所說之事,待我細細查證,若是屬實,必然給你們一個交代。”

那壯漢道:“既是官老爺發了話,那我們姑且信你,等上幾日,若沒有交代,我們還來府上討說法。”

賈赦氣得七竅生煙,勉強打發了此人,就命去靈堂將賈璉叫回來,賈璉還只道是為的他白天偷溜出去的事,肚內還在想說辭,不想賈赦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打,邊打邊道:“你倒是越發出息了!說,你今日究竟去了哪裡?”

賈璉給打得臉上變色,又不敢喊叫,只得跪下道:“我…我就去外頭找王仁問問鳳姐如何了。”

賈赦冷笑道:“哦,原來你是去找王仁了,那為何又有什麼桂花夏家的人找上門來,說你看了他們家小姐?”

賈璉聽賈赦的話,知道瞞不過,只好連連磕頭道:“我並非故意,只是當時進錯了門…”話沒說完,賈赦一個窩心腳踹得他倒在地上,問道:“你進錯了門,那你原本要進哪裡?”

賈璉下午本是聽王仁說在某街包了家極好的相公,約了叫他一道去樂一樂,他便乘著賈赦醉酒,家裡的事又完了,溜了出去。

誰知到了王仁說的地方,只見外頭門半掩著,一個僕從不見,再進了裡面,卻見裡頭有姑娘在更衣,他一時還只當是王仁包的相公,竟大膽上去抱了一抱,誰知卻是個良家女兒,被他抱了,當場就要上吊,他見惹出大禍,隨口許諾說要迎親,乘著那家裡忙亂之際,一溜出來,不想那家人竟這麼快就找到府裡——這內中種種,他自然不敢同賈赦細說,只能邊想理由邊囁嚅著應付幾句,賈赦見他不肯明說,越發大怒,一迭聲傳了板子來,就叫他跪著劈頭蓋臉地打了一頓,賈蓉忙從旁勸說,誰知越勸越是火上澆油,賈赦直等賈璉被打得動不得了,才丟下板子,賈蓉忙道:“還是要想個法子才是。”

賈赦哼了一聲,丟下板子,命人把賈璉叉出去,自己坐在那道:“還能如何?左不過是賠錢罷了,家裡本就吃緊,這畜生還只顧在外面敗家!”

賈蓉搖頭道:“他家裡既是皇商,只怕缺不了錢財,此事未必能靠銀錢善了。”

賈赦道:“我自有主意。”想了一回,打定主意,就命人去見過那夏家主母,說起賠錢等事,誰知那頭咬定說要賈璉賠命,不然就告官。

賈赦去年才受申飭奪爵,如何敢再鬧到官府?商量來商量去,又輾轉託至內務府中人說和,那夏家便讓了一步,要叫賈璉入贅。賈赦如何肯應!花大力氣託了幾戶世交的人家,誰承想那夏家雖是皇商,因著家大業大,倒也託了幾個官兒,兩家僵持不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