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輕寒猛地睜大了眼睛:“你的,母親?”
我平靜的看著他,點了點頭。
我並不打算隱瞞他,這些也是早就打算要告訴他的,更何況,他的老師是傅八岱,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老人到底會對自己這個最在意的關門弟子傳授多少,說多少,我控制不了,只是希望,關於我自己的那一部分,還是讓我自己來告訴他。
顯然,今天這一個又一個突如其來的疑團和問題讓輕寒震撼至極,一時間他的眼中盡是茫然和繚亂,什麼都說不出來,而正好這個時候,鬼叔又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似乎感覺到屋子裡的氣氛比起之前更加的沉重,頓了一下,還是對著我們露出了微笑:“抱歉兩位,今天的事有點多,不好招呼你們了。”
“沒關係。”
我淡淡的笑了一下,鬼叔應該也有些保留,但對於他來說,能對初次見面的我們說這些,也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了,我起身向他道謝,正準備往外走的時候,突然回過頭看著他道:“鬼叔,有一個問題,你不用回答,我只一問。”
他怔了一下,有點無法明白我的意思:“什——什麼?”
“當初買那批兵器的人,是不是姓薛?”
鬼叔一下子睜大了眼睛:“你,你怎麼——”
“叨擾了。”
我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便轉身準備走出去。剛剛走到門口正要伸手去撩簾子,回頭叫輕寒的時候,卻見他面色凝重的站在那裡,好像還不準備離開。
“輕寒?”
他沒有看我,而是轉頭對著鬼叔說道:“我也有一個問題要問你,請你務必要回答我。”
鬼叔皺了一下眉頭,道:“什麼問題?”
“那樣的武器,你們還會賣嗎?”
我只關心著二十多年前的那宗生意,卻幾乎忘了,如果現在他們還在做這樣的生意,再賣出這種兇悍的武器給南方,一旦開戰,朝廷幾乎可以說是全無贏面,而輕寒一直臉色沉重,顯然是在擔心這一點。
鬼叔似乎以為他會問一些關於當初那筆買賣,或者這一次生意的問題,誰知他卻是問了這個,反倒輕鬆了下來,臉上露出了笑容,說道:“不會了。”
“為什麼?你們不是做生意,只要有錢就賺嗎?”
鬼叔笑道:“有錢自然是要賺,可沒有貨物,怎麼賣呢?”
“沒有貨物?”我和輕寒都驚了一下,齊齊的望著他:“為什麼?”
鬼叔道:“那種火器,在二十多年前賣出了那一批之後,生產火器的地方突然起了火,圖紙,關鍵的用器,設計和製造的人,全都被一把火燒光了。”
“啊?!”
“那種武器的威力那麼大,本來就是我們的朝廷保密鑄造的,人一死,東西也沒有了,再要製造就太難了。這些年還不斷的有人想要重新制造出來,甚至想來天朝借回當初賣出的那匹武器,哪怕借回一架看看,都能有所幫助,可惜——”
他說到這裡,便沒再往下說了。
我和輕寒對視了一眼。
那樣霸道的武器不再出現,不管怎麼樣都是一件好事,只是——賣出了那一批給南方之後,東西就絕了,這是巧合,還是——?
有太多的疑團,解不開,也許,無法解。
我站在門口一直沒動,倒是輕寒朝鬼叔拱了拱手,便走過來撩開簾子將我讓了出去,自己也走了出去。
一出去,就看到水秀守著貨架上一串精緻的鏈子移不開眼,自己低頭數著荷包裡的銅板,小福子在旁邊哭喪著臉:“姑奶奶,我只當今天出來辦事,也沒帶那麼多錢啊。”
水秀撅了撅嘴,一回頭看到我們出來了,立刻眼睛一亮迎了上來:“姑娘,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