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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心慌亂亂的,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做什麼。

“別急,父皇見你未必是壞事,你先跟著德公公過去,我去找四弟,馬上就到。”

“嗯,我沒在怕的,不過是見皇帝嘛,又不是見上帝。”心太慌,居然隨口亂說話,光是這句傳出去,我不死都要剝層皮。

“你啊!”靖睿王受不了地瞪瞪我。“你還是怕一點好。記住,別逞強、別多言,有什麼事,都等我到了之後再說。”

他握了握我的手後,便在我之前走了出去。

餘溫仍在手掌間,彷佛花美男的手還未離開,我已經跪在皇帝面前。

怎地這般無用?不過是皇帝,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叔叔罷了,怎就讓我嚇得連跪都跪不安穩?

是啊是啊,皇帝的容貌是雍容華貴了些,氣勢是威嚇了些,那莫測高深的態度是讓人捉摸不定了些,可我也不必抖如篩糠、噤若寒蟬啊!

許是和芮儀公主那雙老鷹打量小雞、猛犬盯上貓咪的眼神有關吧!我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她,不過,她討厭我,是再明白不過的事情了。

“你就是章幼沂,章大人的女兒?”

“回皇上,家父是吏部侍郎章逸群。”我澄澈的眼睛對住皇帝回答。

我已經記不得皇帝問話,是直視皇帝還是不直視皇帝才合禮儀,純粹是反射動作。

“朕的好幾個兒子都挺中意你啊!”皇帝不疾不徐地說。

這句話是指,你好深的心計,專挑朕的兒子下手?還是說,章家姑娘果然才華洋溢、性格敦良、不同一般?

望著他深如漆墨的雙眼,我猜不出他的心思,他是喜是怒、是歡是惡,完全摸不著頭緒。如果阿朔已屬心計深、權謀重,那我真不知該怎麼形容這位皇帝老爺。

也許若干時日曆練,阿朔終會被訓練成像他這樣的人,臣子不懂他、妻妾不懂,子女更不懂,一個世間無人能懂的人,怎能不是“孤家寡人”?

我抓不定皇帝的反應,索性不回話,可心卻懸在嗓子眼上,不敢分毫放鬆。

我還不明白自己犯了什麼事,也不知道這次的見面和吐蕃國王的和親有沒有關係,鏞晉就闖了進來。

“父皇。”他一進門,就走到我身邊,當著皇上跪下。

“鏞晉,你這是在做什麼?”皇上被鏞晉弄得滿頭霧水。

“稟父皇,不管幼沂做了什麼,都不是故意的,請父皇開恩。”

拜託,頭尾都弄不清楚就闖了進來,他實在太莽撞。如果我今天的罪名是“勾引皇子”,他豈不正好落實了我的罪名!?

這個小鬼頭,我真讓他來保護,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連什麼事都不知道,你就明白她不是故意的?”皇帝提高語調,讓我心驚膽顫。

這年頭,皇帝殺人只憑喜惡,他可別越幫越忙啊!阿朔、花美男……你們怎麼不快點來?下意識地,我的視線偷偷溜到門外去。

“是,兒子知道幼沂性格磊落光明,從不道人是非、耍陰險,今日之事,只怕有人在背後嚼舌根。”

天……他這不擺明了指責芮儀公主在道人是非、耍陰險加上嚼舌根?有這種朋友,我幹嘛還需要敵人?我真想一頭撞死在豆腐腦兒上,好心的九爺呵,為了我的小命,請您發發好心閉嘴吧!

“父皇,女兒沒說錯吧?人人都幫她,她不知做了多少惡事,都有人替她遮掩。”芮儀公主一跺腳,坐到皇帝腳邊的小凳子上。

“聽說你給朕的兒子吃了不該吃的東西,讓他鬧病?”皇帝的聲音太冷、太平,讓我不自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的意思是下毒嗎?我聯想起那位傳奇英才鏞建,想起謀殺鏞建的兇手始終沒抓到,當年只處決了他身邊的幾個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