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目不轉睛,“他媽的,你看看他腰上,那個鏈子鑲了好多紫晶。”
炎荒夜夜狂歡,近一個月天天跳舞奏樂,今天是把舞臺挪到谷口的第三天,米良前兩天也上過場,不過今天跳得更賣力,裝扮更為華麗,腰鏈用磨得發亮的黃銅打底,鑲嵌了閃閃的紫晶,在火光下晃得人眼花。
火把照得空地如白晝,加上米良身上閃閃的亮片,看久了這些東西再突然去看黑暗處,一時間眼睛適應不過來,根本什麼都看不到。當然,碉樓上的人也無心去看他處,全都盯著跳舞的人目不轉睛。
“這幫混蛋沒把紫晶全交出來,竟然掛在了變態鬼的身上……”
“說不定是這兩天新發掘的,你看昨天都還沒有。”男人靠著牆看得眼睛都直了,“像,真他媽地像女人,還長得挺漂亮的。”
其實大多數守衛跟監獄內的囚徒們一樣無聊,雖然有少數隨軍妓女供他們享樂,但普通男兵一個月也就只能發洩一兩次,還有軍紀壓在頭上,他們還不如裡面的囚徒自由。
囚徒們夜夜狂歡,打架跳舞隨心所欲;而守衛們天天盯著谷口,對著沙石望眼欲穿。所以舞臺挪到谷口,簡直是給碉樓上的守衛們添了一項福利。囚徒們一開始奏樂,守衛們也跟著興奮,視線全都集中到中間的舞臺上。
“隊長,你不打牌了,來這裡坐,這邊看得更清楚。”
“太美了,肯定是個女人。”
“你腦袋壞了,從來沒有往裡面送過女人……”
“男人哪能跳出這麼好看的舞?你看,你看,她有胸……”
“那是那幫變態男人給他塞的,你不知道去年他們要了一批女人的衣服嗎?這幫男人現在被關久了,全都變態……”
“就算他是男人,我也不介意上他,太美了……”
就在他們在爭論跳舞的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的時候,已經有人悄悄潛入到橋墩處,地道在過去的幾個月被拓展得更寬,藏了十多個男人。印昊透過縫隙看著外面的情況,對面的城樓發出嚷嚷聲,有不大的青煙升起,他彎了彎唇。
他不需要石頭放太大的火,過大反而引起懷疑,能暫時引開城樓裡面大部分的人的注意力就行。
印昊緊盯著最近的紫棘草,緊了緊背上的揹包,“就是現在!”
時間只有兩三分鐘,拼的就是快。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再繼續。
。
53
時間只有兩三分鐘;拼的就是快。*。
橋墩後的石塊被掀開,印昊率先跳出地道;用最快的速度沿著幾處紫棘草跳躍;眨眼間已到了第五叢紫棘草處;航破海和路伍順著他跳過的地方緊隨而至,三人協作快速搭上重型弩弓;“嗖——”地一聲,粗大的箭羽帶著粗繩沒入右側碉樓的木製橫樑。
路伍快速拉起繩子這頭纏在旁邊的一塊大石上,牢牢纏緊打了死結。印昊再度躍出;下落時已經在二三十米外;勾住繩索防止自己落到地面;再躍再跳,如是四次,到達橫樑之上。
航破海和路伍速度也不慢,揹著重物照樣能輕鬆跳躍,也到達了橫樑,三人再度搭弓建弩,對著左側碉樓的橫樑再放出一箭,印昊三兩下把繩子綁緊,順著繩子朝左側碉樓躍去,雖然背了重重的炸藥包,動作依然矯捷如靈猴。
右側碉樓放炸藥的任務交給了路伍,航破海把背上一部分炸藥包遞給他,揹著剩下一部分也朝左側碉樓而去。兩人把炸藥綁在規劃好的地方,印昊一邊整理引線一邊示意航破海快走。
繩子每次只能走一個人,時間緊迫,三個人誰先走誰後走事先就商量好了,航破海連忙原路返回,那邊路伍把炸藥安放好,也趕緊撤退。
印昊最後撤退,城樓中的人忙著去滅火、追究責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