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帶出來,發現米良醒了,他們沒有再綁著她,而是給她灌了一種藥,手腳無力四肢痠軟,嗓子乾乾的,張嘴說不出一個字;並給她進行了簡單易容,在她臉上塗塗抹抹,米良模樣大變,成了三十多歲的憔悴婦人,然後米良被扔上了馬車,旁邊兩個人看著她,綁匪攜著肉票又開始一天的行進。
他們有時候打扮得像商販,有時候又像出行的普通人家,換裝很快,配合默契;他們怕米良死了,到了吃飯時間會給米良吃飯;但米良知道他們最後一定會殺她,因為有時候他們說話對米良一點都不避嫌,米良知道他們要把她帶到一個叫大渡山的地方,那是他們的地盤,設好陷阱等著印昊帶人過來方便一網打盡。
承澤大陸的馬和地球上的有所不同,馬身上有硬甲,樣子也長得有所不同,速度更快,承重力更高,每日拉著馬車能走上幾百裡。馬不停蹄又走了幾天,米良離聊山越來越遠,心裡不斷盼著印昊來救她,又怕印昊來救她,看著路上來來往往的陌生面孔,米良真希望能遇到一個認識的人。
薄暮時分又到達一座小城,綁匪們找了一家普通客棧,一個綁匪先進去要了房間。女綁匪扶著米良進去的時候,掌櫃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一身婦人打扮的女綁匪道:“我姐姐身體不適,正要帶她去平巖看病,掌櫃的麻煩多送點熱水上來。”
米良朝掌櫃遞過去一個求救的目光,嘴張了張,沙啞地“啊”了兩聲,無奈掌櫃和她不在一個頻道上,瞧著米良蠟黃的一張臉,對女綁匪道:“有什麼需要的直說。”
女綁匪把米良的帽簷往下拉了拉,圍巾往上扯了扯,看似一副對姐姐關切的模樣,柔順回道,“那有勞了。”
米良手腳跟泥一樣軟,全憑女綁匪扶著,被她帶進了房間。
第二天早上,女綁匪照樣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扶著米良離開客棧準備繼續趕路,下樓時米良聽到熟悉的聲音,“掌櫃,退房。”
米良瞟過去,熱血又沸騰起來,儘管對方帶著一頂黑紗斗笠,讓人看不清臉,但是那身形,那音調,不是丁原能是誰?
米良簡直看到了救星,張開嘴,努力發出低啞的聲音,“啊……哼哈……”
聲音很低很小,米良嗓子也發不出別的聲,身側女綁匪立即有警覺,扶在米良腰上的手緊了緊。丁原還在櫃檯結賬,只是粗粗掃了一眼,也沒在意。米良被扶下樓梯,眼看又要錯過,也不知道哪裡來的爆發力,路過一張桌子時全力抬了抬手,袖子掃翻了桌子邊沿的茶水壺,“哐當”一聲,茶壺落地摔成碎片,茶水濺了旁邊人一身,立即引起大堂的人注意,丁原也朝這邊瞧了過來。
米良努力側過頭,用眼神向丁原求救,嘴中發出“嗯嗯”的聲音。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姐姐生病了,不是故意的。”女綁匪連忙道,又朝身後的人喚道,“周叔,你來處理一下,讓掌櫃算算要賠多少錢,我先把姐姐扶到車上。姐姐,你安靜一下,過幾天就找有名的大夫給你看病,你的病會好……”
說著女綁匪扶著米良,快速地往外走。米良很快就看不見丁原,後面也沒有人追上來,米良腹誹,丁原你要是認不出我,就枉費我們一年多的交情。
不得不說,這夥綁匪相當敬業,該把米良綁起來就綁起來,該下藥就下藥,恐嚇嘲笑一句都不少。米良思維再發散,也想不到所有一切都在別人的計劃當中。
而此時的印昊已是滿面憔悴,東南西北連個方向都沒有,只好四個方向都派了人前往不同的地方。清晨霧氣還未散開,他又準備騎乘飛龍出發,路伍連忙拉住他,把他扯到桌邊遞了兩個饅頭過去,“吃了再走,不然怎麼有力氣找人,既然是丁原乾的,米良倒沒什麼危險。”
“丁原那個混蛋!等我找到他一定把他骨頭拆了。”印昊磨著森森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