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宏翁猶如珠玉落地一般,密密麻麻地介紹著他的劍訣,卻在倏然不防時刻,被李虛毅一劍刺傷了衣裳,後者再逼一寸,連帶著鬍鬚都被割去了不少。
李虛毅道:“哼,我勸你還是不要拿出來丟人了,頂多,你所學的只能是劍法下套的庶人劍法。”
其實,他無意所說的一番話,還真是說對了。
賀宏翁自從得了這三套劍法的遺譜後,又在內劍閣反覆領會,可無奈,只學會了最下卷的庶人劍法,不過,當他傳授給趙德昭時,趙德昭一反常態地學會了諸侯劍法。
若是有人單獨學會了這三套劍法,那麼,這天下剩餘的劍法,無論是何種,即使聯合起來與它對戰,也不是其敵手,頂多也就是平手。
只可惜,天下之人,最多隻能學會其中一種。
李虛毅再跨前一步,將賀宏翁逼得把背部,重重撞在了某個石磚搭建的矮塔,這埃塔在如其急退的壓力下,瓦片掀起如同在高空中舞動,其後頭堆砌起來的石頭,很快就在中間位置塌了。
許鴛如的彈弩劍就像是彈簧一般,陡然往對方反振過去,可是出手之際已經並分成了三枚快劍,她的這支劍極為獨特,發揮最大威力的時候,能將它旋舞成十二路並出。
可以從各個角度,當它回身遮擋時,又可以形成密不透風的盾面。尤其是這些連劍,最不同尋常的便是可以彎化成軟鞭,硬化後又成弓弩般的射箭。
江湖之中,便是攜帶著夾心空刃的軟劍便算是高手,而此劍的繁複程度不但遠遠超過,還對持劍者本身的要求極高,而許鴛如恰是符合其中條件的箇中人選之一。
彈劍連風之後就就像是柔密的纏線,不過是帶著刀刃口的,飛也似地趁著賀宏翁落地不穩的方位殺去,賀宏翁並不懼怕,連綿的攻招,立馬就揮擊成光屏之狀。
李虛毅踏前一步,仙之氣劍只在彈指之間,就透過任雄劍的刃心,詭異而無形地刺到,連帶著其邊上的汗流都似被驚到了,賀宏翁回劍遮擋後,只覺得有一股錐心的寒意,無所阻礙地直射過來!
可他到底是老江湖,一生之中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帶在待在名劍城上練劍,白衣雪的劍道天賦就像是一個目標,使得他以畢生去趕赴,即便最後白衣雪被逐出,他也毫不懈怠。
但聽賀宏翁輕哼一聲,寒光霍霍,便如石堆交磨著簇出了一堆猛火,一股勢頭強悍的快劍,就像是人世間的萬千庶民,繁花萬變地反轉了出去,把李虛毅的氣劍堪堪避去。
他的這一招還顯得意猶未盡,恰到好處地把許鴛如的劍招給逆轉了過去,是還以顏色的一擊,許鴛如逼搶了三招復三招的連綿彈式,賀宏翁只在這一刻,異常狠辣的反殺。
極為不恥的是,賀宏翁的用招的落位,是往女子身上最為柔弱的兩處,前胸與雙股之間,這是與女子對劍的大忌,就算是初次學劍之人,其父兄都會嚴肅告知。
賀宏翁縱橫劍道數十年,又如何會不知?
偏偏許鴛如在彈劍未能收回,加之餘力不足以及時避開,就在這兇險萬分之際,李虛毅挾著怒氣,連帶著傲劍訣中的拆卸式,大有不憚自己生死地搶衝過來。
破空劍過,李虛毅的膝蓋與腹部各被刺了一劍,卻原來,他的身高比之許鴛如總是要高些的,所幸對方的刺劍在被拆卸後力道極淺,可賀宏翁本就是要利用許鴛如來限制李虛毅的劍招。
這就相當於,如果他一直搶攻向劍術稍弱的許鴛如,那麼李虛毅就不得不失去身位去解救,如此一來,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