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武剛似乎並沒有認出白衣侯的真實身份,對李虛毅更是不屑,他中氣響亮地顧對左右道:“聽說這次名劍城的九大宿主都沒有過來,反倒是青塵子這老頭的徒兒出馬,看來我們錯刀狼堡稱霸中原武林只在早遲。”
“閣下如此口出狂言,當真以為我們華家是要依附著名劍城才選擇聯姻的嗎?若非秦淮豔會還沒開始,我華某絕不吝於討教一二。”一列華袍錦衣的中年男子轉從廂房西側走出,冷翹唇邊的鬍鬚不怒自威。
“華光躍,有種咱們就痛痛快快地決戰一場,誰輸了就直接退出得了,多直接的方式啊,當然,你的寶貝女兒嘛,也多說什麼廢話了,我武某人主動請纓來這金陵卻都是為了她,真國色天香啊。
嘿,我就想不通陸淵這廝有什麼好的,一身綜合修為沒有一樣是橫絕整個青岡崖的,眼下就連名劍城的至高信物璇璣石,都被分遣於九大宿主輪流執掌,這首席大弟子還真不是下一任的接手之人!
像我武剛就大不一樣了,在錯刀狼堡內,不但有眾多長老擁護我上任,我爹也是對我青眼有加,我這次若能建功回去,說不定直接就被升任為副堡主。”武剛言辭得意地斜覷向仍不見人影的陸淵廂房,話中的譏誚之意呼之欲出。
“可惜你自大驕狂,成事不足而敗事有餘,我聽說,你派往揚州的那撥人已盡數被威赫鏢局的人擒住,你們動手劫持十萬宋廷託押的鏢銀還敢明目張膽地來到這裡,當真是膽大包天。
換成是我,我就不會如此失算,現在你也可以看看,這江湖樓中的勢力都是誰的天下?我華某在這金陵城內經營的這十多年來,世家底蘊可不是裝蒜用的。”華光躍眉色如劍凝起,繡袍輕揮,廳堂閣內都圍擁出不同旗色的華家精英。
“你依仗著金陵是你的地盤又能怎樣?難不成你真的敢劫持我,我告訴你,這世上能生擒我的除了那些不世出的老頭子,以我武剛形意六重雷的中庸水準,絕對可以讓圖謀我的人褪掉一層血皮!”武剛面色頓時微綻出一抹淡的宛如煙消的蔑笑,他敢張狂絕對是有資本的。
能在四十歲達到他這種水準的,無一不是在江湖風雲榜上排得上名號的絕頂高手,所以即使沿路開罪的勢力不再少數,他也自問足以應付。
“難怪這傢伙會持著我的那柄青龍刀,看來其本身的習武天賦也並不落後武雄太多,那可是柄王者之刀啊!”白衣侯悻悻地想道,再回看李虛毅時,早已溜到不知哪裡去了。
“喂,你這厚耳垂的傢伙,幹嘛老是跟著我和我師哥嘛,真是討厭,”青蝶飾惱恨地輕跺著腳後跟,望向李虛毅的眸子充滿了宛若丁香花般的怨尤,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和徐慕羽一起出來闖江湖的,“師哥,你怎麼也不幫我說他幾句。”
徐慕羽輕咳了個暗啞的聲調,悶在肚子裡,並不作如何表示地說道:“我們三人逛不也是一樣的嗎?各得其趣,想說笑段子就閒扯幾個,還像在青岡崖上一樣。”
李虛毅並不理會青蝶飾的逐客令,反而低看向她垂掛在腰畔的一串連鎖劍胚子問道:“你那是透過煉器鍛造出來的麼?我緊跟過來只是想要知道,你們名劍城都是如何煉造兵刃的,是就地取材還是有人教導的?我承認,我對煉器瞭解得微乎其微。”
說實在,從昨晚看到磁刃壁虎的傻笨樣子,他便分外關心起煉器來。仙世名刃往往不太容易自行出現,這樣一來,根據自己的能力來宛轉如意地淬鍊一把兵刃就顯得尤為重要起來,何況他手中擁有的可是堪稱極品的磁刃精魂,雖然還只是子形態。
“早不提晚不提的,偏等我們出了門口才來閒問這個問題,等我向你解釋完了,可能就錯過這條街路上的精美貝殼和梳子,也有可能我最喜歡的狐面娃娃也被搶光了。”青蝶飾翹出纖細筍白的手指在嵐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