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躉呢。”
李虛毅看著青梅竹馬、你膿我情的兩人,由衷豔羨地嘆了口氣,也該回江湖樓去看看他們是否到了。更讓他迫不及待的還是,那個再尋常不過的瓷瓶裡所裝的秘密。
要知道,刑界竟然因此再度躁動地想要浮現出來,好在李虛毅頗為忌憚徐慕羽,方才努力地把仙傲逆鱗氣都回吞回去,否則刑界還不直接鑽進他一再示意的那個瓷瓶不可。
腦中光轉幾度的笑靨花面,李虛毅像被思念鬥敗的痴漢,恨不能飛地想要在午風捲簾時候回到江湖樓,他的步伐開始連般跳若,比之徐慕羽更是先了大半柱香的時間。
“唐婉兒,你別一再逼我,我石堯在路上不過是跟閒開了個玩笑,你唐碉便真的欺凌我們沙陀家族勢弱麼?也好,我們也在此對決出誰才是各自勢力的新一代領袖。”李虛毅在前腳跨進江湖樓便聽到某個有點蒼烈的年輕聲音大喝道。
“玩笑?你最好還是分清什麼是玩笑吧,”唐婉兒的臉頰開始微顯屈辱地酡紅起來,“現在既然動手,就別怪我拼盡全力了。”她的雙臂往上微揚一下,袖管中頓露出連排護臂弩軸,這些弩軸緊密地套合在皓腕左近。
在唐婉兒急遽動手之前,那些弩軸輕拆開來,中間更有橫架著數條輕梗的斜排攤送出來,有十數支尖黑的熾紅短箭依次擺開,無不按藏在弩軸的後續弓線之內。一旦弩軸合上,這些短箭在以手指上的內元巧勁作為支撐,在百十丈以內的距離,無不宛轉如意,而且威勢巨大,設計之巧妙不得讓人連聲頓嘆。
李虛毅才剛拐過幾張椅凳,還沒就勢環顧整個廳堂,唐婉兒與石堯的打鬥已經開始。好在江湖樓似乎早就預料到來往之人難免動武,恰如其分地在廳堂靠近掌櫃櫃檯的側前端設定了一個拱平的舞臺,閒時用來歌舞聽歡,而眼下卻恰好做了兩人的戰場。
唐婉兒的出箭幾乎是隨心所欲的,她的蘭指剛勾捲起來,空中便連續發出咻咻的破空尖音。在這起動如風過影的連彈時間裡,左右兩路相連相接地呈現出,前三為主攻,後六為輔助的九箭飛梭。
但是石堯的應變也足夠迅速,他並沒有揮出兵刃來阻擋,反而氣定神閒地下沿著周身落位半轉過一個弧圈,雙手宛若白鶴的雙翼開展,在破飛如電的支箭群中起掠自如,還稍沾即走地連續拍落當前兩支。
群樓之上擠望著眾多煊赫來至的眾武林人士,尤其是裝飾最為華澹流美的三樓東閣,一個微有雪鬢傲岸男子正負手俯看著廳堂中的比鬥,他的神情並沒有像白衣侯乃至華光躍等人那般流露出驚羨的神色。
與武剛不屑一顧的自傲相比,他只是把冰寒如水的眼眸看向了與他隨行的一個青年,這個青年鷹鼻虎面,青霜天雷似的奇形雙眼正專心致志地望著下面的比鬥,偶然的眸光側移之間,他看見李虛毅正不斷貼著桌巾往廂房樓這邊靠去。
名劍城的陸淵更是不願錯過這樣的精彩好戲,他一身青衣儒衫,在眾多低手扶欄的江湖莽漢中倒別有俊逸出塵的感覺。他站立在二樓的迴廊邊上,用手勢示意手下的幾個師弟師侄不要出聲爭吵,嘴角邊滿含有沉吟不盡的意味。
底下唐婉兒與石堯的爭鬥,逐漸呈現出奔雷殺伐與連番騰挪的追縱局面,若說唐婉兒接連不絕的暗器還沒全力以赴出擊的話,石堯更顯得高深莫測,從連招拆散之中,他根本就沒有使上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