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虛毅眼裡尤為清麗。
趕忙寫好很多特定的花香型紙片,兩人特意避開江湖樓頗遠距離,幾乎是在狹道的少人過處,花幽筱從嘴面發出的怪異而幽詭的輕聲,明明音色很淡,卻以常人難以留意的絲縷嫋娜傳開。
頓時有不同翅喙的信鴿從天南地北群飛而至,約有十數只之多,繞飛在花幽筱的肩上指邊,就如同白浪連綿的噴潮四濺開來一般,紛散卻並不遠離。
“我發出的音調高低不同,所能召喚的花都信鴿數量也大不一樣,這十幾只也足夠我們今晚的行事了。”花幽筱解釋了幾句便把花香型紙片繞捲到信鴿腳上,以她孃親所教的本領,她是可以驅使一里之內的信鴿向東或轉北地行動,宛轉如意。
“看來你這小妮子也挺厲害的嘛,對了,明後天或者之後幾天不要忘了給我捧場呢,江湖武鬥和煉器大賽我可是都會去參加的哦。”在信鴿撲擺著雙翅亂扇如飛地直奔著江湖樓乃至其他方向消隱,李虛毅笑眯眯地說道。
“這個,我會遠遠看著你的,我娘不允許我接觸太多人,好在這個豔會讓她比較事忙,不然,我怕也難以有如此空閒瞎逛。對了,你說的陪我亂走一整晚還算數不?十天以內都行的。”花幽筱依舊萌甜地輕笑起來。
李虛毅的心神微有盪漾,但他很快回正過來,如同雁過留聲般地與這可愛女孩揮手再見。臨去之前,他再細看了下她的眉痕輕發,江湖浪大卻只覺如歸。
“你真的足夠幸運,要不是為了這聖療貼,老夫斷不能把如此珍藏之物也給掏出來作為你的煉器之物。”開門不久白衣侯就劈頭蓋臉說了一句,手頭兀自揚著青暗斑駁的晶塊。
那不就是李虛毅從卜謀洞中帶出來的晶塊嗎?只是眼前白衣侯拿出來的這顆的精純度尚不及其中的千百分之一。若非如此,白衣侯又如何能如此不費力地將它拿出。
“魔煞青石,雖然不能提升器物本身的聖潔度乃至靈光性,可是如果你在煉器時候能把它加進去,在最終煉器的評價成果上,這縷魔氣將會被誤認為是仙氣,從而虛假地提升評價。
可惜它不是磁刃精元一類的東西,不然,提升度更大。嗯,你壁爐和巨鼎都沒有特別承帶吧?訊息上說是自帶,卻還是有著最為普通的鍛造器具作為比賽的,所以,你最好定下明天所要煉造的器物是什麼。
主用兵刃、輔助原料、昇華器物和淬鍊本元作為煉器所必須具備的四大要素,我想不用我多說你也是知道的,我身上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不多,可以給你配備的也就是這魔煞青石了,你可以作為輔助原料新增進去。”
白衣侯說完這些之後再不說話,竟是極為困頓地側睡在床了,李虛毅一整天也是覺得累極,沒細想明天的煉器之物是什麼兵刃便也悶頭倒睡過去。
萬眾期待的秦淮豔會,終將來臨,李虛毅深知要破除趙匡胤席捲天下的大勢便在此時,睡夢中翩連的夢影全是有關於此的,偶爾還會飛入翟守珣的幾串奸笑聲,漸漸隨著夜深朦朧成團白一片。
第二天,大地清和,晴暖的雲絨淺淡地浮飛在連片江水之上,偶爾會遮蔽在沿途的槐樹枝椏,空氣中瀰漫著強烈的喧囂塵氣,就連沿路鋪擺向秦淮河這條煙粉迷金的街衢兩岸,也比以往多了許多熱鬧。
裹著白頭布巾的商人與隨身持佩兵刃的武林人士兩相併出,所有畫舫和船槳都已有了提前的預定,更多的不列成了嚴謹的水上陣形。曉風天氣裡的忙碌自不消多說,各種城民猜測的流言紛飛如帆白橫飛的早朝奏摺。
誰才是真正的天下武尊,年輕一輩中又是哪個門派中的高手能在最終力壓群雄?煉器大賽的首度推出,又將成為哪個未來的煉器靈師的一大揚名之地?更有風聲的是,宋廷還在此次豔會中派出了權重一時的某個人物,具體是誰又無從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