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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部分

也是周揚故意干擾宋終的絕大理由之一。

轟隆聲聲,趙無痕等名劍城之人都是利索地竄出了地下暗室,武剛不甘其後地利用飛刀鉤線貼纏,在巧勁作用下,有驚無險地在石板重合時鑽了出去,但中途有不少碎石隨魂氣激盪,刀陣不及阻擋,受傷亦是不淺。

卻說李虛毅自聽得天之凌的大喊聲後,長劍頓舞,剛劈開一塊巨石,哪裡料到天之凌頭上早墜下一顆碩圓滾石,幾乎是一線之隔就要砸破她的花容月貌,卻原來,這顆大滾石被魂力催使,速度加疾而風聲被周遭亂像擋住,也不怪天之凌毫無覺察了!

“危險!”江水逝躲在一個天然的邊角,外圍堵著堅硬不可摧裂的青玉案,一時的安全自是無虞。但她話從脫口開始,天之凌的長髮已然飄然欲雨,只可惜這雨,是血海狂雨,連綴著人之命脈的傾天噴沫,亂世不仁,生死誰憐,誰憐?

李虛毅的敏捷性和反應速度絕不是浪得虛名的,想都不想地衝飛了過去,便彷彿卷地風行千萬裡的鯤鵬,兩手輕屈如同垂天之雲翼般,覆遮住天之凌朦白的易容妝臉,以及髮絲絨絨的腦袋。

垂髮三千之如瀑布,黑密濃稠恰如水中盛放的海藻,鼻子嗅著天之凌輕衣風動後的一點微香,是檀紅的唇印之香,蔓染淡妝前後的些許女子體香,要逃還是要陶醉,但他已經不能思考更多,身子與巨石間的重重碰觸!

連同沉悶的低聲,匍匐倒地的天之凌在驚變中回頭,當她看到李虛毅被壓死在巨大的石板下,整個背部似是要被中分的時候,眉毛濃蹙了起來,比遠山的林壑更有沉黛之色。離程在天涯,傷心入心頭,不是高樓便不許愁麼?

天之凌不顧一切地想要將李虛毅的身體,從自身裙褶的伏膝中拖拉出來,當她的手觸及後者的臉龐的時候,冰冷自傲的瞳孔與輪廓分明的抿唇,再也亂跳不出調戲的口吻,衣襟上的血水幽豔如花,一支葛竹做的笛管從懷中半露出來,好吧,天之凌發誓,她以後再不會嘲笑李虛毅的音律不通了。

蘸著墨似的魂力,霍霍亂象之中,他的指尖再不能落手輕吹一曲曲蹩腳的奏合,一滴水從纖纖素手上劃落開去,就像暮春時節的深天,常有漫空的花雨離憂亂落,驚起了誰的憶想,成淚。為了救她,值麼?

還在努力地用指甲乃至針灸狂扎李虛毅身上的要穴,根本就是毫無反應,他的身體不是銅錘鐵打的麼?又怎麼會失去知覺,天之凌的手指蜷縮成了愛恨不能的粉拳,也許,她在那一刻,根本就不應該一門心思地打著四塊拼嵌的玉石。

至今為止,她手頭的絃線還鉤吊著一盞燭臺的青莖圓柱,只是,絃線崩斷之聲未免太密集了。在滾石降落之前,若再有倏然的時間,她有把握能將其中兩塊探囊入手,奪魂變重現的呼聲,誰說不是一種用以掩飾的策略?

暗夜聯盟對於滄海玉和明月珠同樣感興趣,她身為其中要員,怎麼說也要將這四塊疑似滄海玉的玉石帶將回去。但,一切怎是如此驚變?楊柳枝,楊柳枝,一葉隨風忽報秋,她的腦海落滿了簌簌然的楓葉,鮮紅得就像杜鵑不勝悲悽的啼痕。

“別管那麼多了,再不走就真的坐困死局了!”江水逝言辭迫切地提醒道,在這種險境下還能顧惜個兒女情長,只怕真是到了可以撫琴不勝的哀感頑豔了,但若不捨棄,便等同於以命葬命,恐怕逝者也將不安。

無由女從另一遮擋物中抽出身子,兩女臂上用勁,硬是把天之漸成凌哽咽的往暫時可行的壁沿走去,天之凌此時的手緊緊地扯著李虛毅暗紅色衣袍,不捨之間卻用鋒利如刀的指甲將它撕了下來,就像古時印心的佩玉般,護之由心,珍而重之。

“快,錯刀狼堡也在搶時機。”江水逝連說之間,以奇巧的手段緊隨宋終踉蹌後怕的步伐,所幸魂氣到了極度爆發前的凝聚,倒有一刻的安靜冉冉來至,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