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第六宿宗的峰壑的,似有爭鬥聲,可能你口中的溫文也在那裡。”
李虛毅狂亂擦汗道:“難不成你是想用溫文丫頭的琴絃來奏聲拂曲提醒我?可你該知道,你前時教我吹首最短調的笛音,我都費了大半月……”
天之凌瞪他一眼,轉作薄情俏罵道:“誰說不是?讓你橫躺在地上裝深沉,不就很得瑟地出師了嗎?害我都忘了你是樂理中的白痴。”說完不禁掩嘴自笑起來,倒把易容的妝面都撐破了,端的是花芳如簇,驚豔異常。
但李虛毅並不以為意地用手摸揣著下巴,輕輕道:“剛好可以通知無由女我們的下崖時間,一起走吧,記得補好你自詡傾城傾國的花容妝面——我忘了,你笑殘了會歪嘴的。”
他溜得很快,未等天之凌的薄嗔如琴聲般尾隨而至,就竄向了隔旁的另一山峰,這座山峰向來人寂少行,卻在落日城下的悠長霞光中,擁兵對峙地展開著一場勢力爭奪,誰會是落敗的棄子?
第191章 血腥屠戮
第191章血腥屠戮
“慕容痕,這是我們第六宿宗的家事,不知你們複姓家族在這覬覦些什麼,莫非,你還想就此上位?”跋涉未至,無由女的嬌叱聲已然傳來,義正詞嚴的口吻倒讓李虛毅的步伐慢了下來,天之凌這才迎頭趕上。
“上位不敢說,但是,名劍城中的十大宿宗,就只有你們第六宿宗最為式微,慧嗔大師下落不明之後,我奉勸你們還是改投到我們第二宿宗門下,這樣對於武功增進是最有裨益的。”慕容痕聲音奸邪地說道。
慕容痕此刻的氣場特別龐大,只因身後還另站著其他三大家族的年輕一輩,比如曾鬥敗於李虛毅手下的歐陽夏和西門破,當然,還有最隱秘的南宮憶,這三人現在完全是以他馬首是瞻,這讓他甚為得意。
“哼,既然想要爭奪,不妨手底見真章吧!”無緣子從斜側跳出來,以手持掌為禮後亦是爽快道。這近月以來,出於青塵子的約束以及派了蕭易水和徐慕羽坐鎮,諸多宵小倒也沒敢放肆,只今日卻一連來了數撥。
“爭奪?這破爛攤子還需要我們爭麼?只要你們能乖乖交出五祖血脈文,此事便全然作休,對於無由女和無緣子,我還可不計前嫌,力推兩位為我們四聯舵的理事。”歐陽夏亦是話不藏機說道。
哪知更有幾許低笑恰如雲帆飄出,卻是葛浩與葛臨風、裴諾之從南面橫空插話道:“我說你們複姓家族真是可笑,許久之前就已坐擁了五祖血脈文的前四脈,卻因為慧嗔大師的威名畏手畏腳,等眼下卻好趁機逼問第五脈文絡,一旦另外得到《六祖壇經》,便可逞名天下了是吧?
我早就聽說趙匡胤年輕時在少林寺學成龍眉棍後,自謂是少林持戒和尚和俗家弟子中的最強者,哪知方丈座下的一名盲僧,隨手施然就破了這位江湖兵器排行榜上排名第八的雄才,他所用的就是這未曾傳世的血脈文和壇經,不過合六為一了而已。”
慕容痕勃然變色後又冷笑出聲道:“葛浩,別以為你信口雌黃就可取信眾人,這種傳言和栽贓我隨時可以複製出來。哦,我都忘了以你身家財勢,為何非要黏著溫文走東跑西了,哼,天下都莫知你們葛家的所圖,很不幸,我們複姓家族就知道。
聯合契丹,順便復興沙陀家族,從雁門關以北割據稱雄,必要時刻就取代北漢的勢力,可是這樣?當然,你們還缺少最重要的一環,那就是巔峰武者的震懾力不足。
可你若是從溫文那裡借得了血魔眼,因修而成魔功之《血魂變》,加之空影劍與蚩尤之血,即使沒能得到名劍城中的四大禁物,號令天下也是堪稱絕對的存在,後唐莊宗李存勖的大業自可成之,我說得不錯吧?”
葛浩出語凝噎道:“你……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他很快覺察到自己的失色,立馬就將臉孔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