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左手可謂有了稱心如意的兵刃,對他用劍上的輔助可謂不小。
“上九劍的第三劍謂之‘琴心劍膽’,最適合與琴簫類兵刃相為唱和,形成錯雜百變的攻擊,中間所藏的劍理招式都是建立在我所教你的二十七種步法中,這二十七種步法雖是以三種各自對應下九式的招式,可你若能熟練運用,宛轉於一體,這一招的所能配合的兵刃就不止於這種奇門兵刃了。”
……
白衣雪的教導不因時日匆匆而稍加沉頓,他先後演繹了上九劍的精妙奧義,自然,其中有少數劍招他是未得劍意的,他也不私藏,把自己的錯誤路線都詳細羅列出來讓李虛毅自行參考。
另外,他特別囑咐道:“我轉助於你的四成內元力,以及這身傲世劍訣,加之你自己的天才修為,你接下來的朗州之行,即使碰到武皇級人物問題也不會太大,穹蒼殿的事,我怕是不能多加照顧了,你且好自為之。”
在如此大師級劍客的一月特訓下,李虛毅的劍道增進是可以想見的,唯獨可惜的是,白衣雪教完他之後,就飄然上了煉藥坊的峰巔,並自謂此後一生,除了會對名劍城大宿主賀宏翁等少數人動招外,傲劍訣將由李虛毅自行傳承下去。
確實,白衣雪覺得虧欠花妃仙母女太多了,若不棄劍,他心中的執念難免會逼他復走老路,那段老路,幾乎是十足十的成魔之路,重創親友,苦寂了塵世。
蒼茫空穹,有無盡的暮靄似是橫經了重重翠嶂,平架著落入遠山的夕微,沉甸甸得墜下了欲待伸手的衣襟,李虛毅站在劍棧外的峰岔口,看著那道輕衣絕塵的白影倏然不見,喃喃自問著:“師父就此離身江湖了?”
一時之間極是不捨,又想起白衣雪方其隱名為無名子時的戲謔,還有他將詩仙酒印扔給自己的情意,心裡頓起了萬般雄心,是的,他必須幹出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好讓世人知道白衣雪方是劍中聖手。
高峻鬥石闊延開來的視覺極大,以黃昏吹沙的線痕割據整片天空,浩蕩長風盡皆嗚咽,遠處傳來的劍刃交擊隱然如無,李虛毅迴轉過身去,天之凌滿身青衣從坡石上輕跳下來,幽幽冉冉地看著他,什麼話都沒說。
似乎風吹溫柔的不止一瞬,李虛毅的重袍溼染了些許的入世之心,但此刻他連想都沒想地躺了下來,席天幕地之時,至少可以將翠繞珠圍的風光裝進胸臆,稍稍地弱化一下潮泛而來的情緒。
這劍城之巔的風景是遠比任何山林開闊高遠的,除了起首的一式“劍合雙龍”,傲劍訣其他八式的劍意還停歇在手腕和虎口,遲遲未能入悟,但它們每一式所含的三**劍招他是已經學熟了的。
用此等劍招對陣武皇級以下存在自然是不成問題,可翟守珣這等老辣的武尊巔峰乃至大圓滿的存在,前次大好機會都沒能趁勢斬殺,想來已經引起對方的警戒,一旦對方引來單體存在最強之一的刺客之王代櫻,那他只能束手就擒了。
風平浪靜至今,是為何因?李虛毅冥想入偏,竟是喘氣平躺了很久很久,就彷彿忘了天之凌的存在。以往的這個時候,他早就與她悠悠山行,隨聊幾句不約而同的瑣事後,開始又一節點的連橫指法轉述了。
天之凌並沒有任何怨望之色,反而撫琴輕彈起來,琴音嫋嫋,不絕如縷,繞轉在山林木葉之間,它空自輕泠地拂卻片片落葉,葉有鵝黃與妖紅的,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