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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元力和空魂所聚的實體,碰撞之後倒讓慕容痕驚出一聲冷汗,若有殺意能催動如鏤山石的微塵,那還不是絕對的武皇巔峰乃至大圓滿啊!

一般的絕頂高手,能以飛花片葉為兵刃而殺人於無形,可是以飄渺無跡的片塵為防禦屏障的豈不是更加強悍?饒是他明知血脈四合後的武功大增,也是不敢胡亂上前。

他卻哪裡知道,天之凌這一招完全是《連橫指法》中離塵指法與相如求凰琴的妙用相生,已是她近月來的全部成果,不然,琴音中更夾纏曲調的意境,柔然萬般而讓人如墜噩夢,殺意更甚。

慕容痕等人的頓生退意,恰好便宜了無由女和無緣子,他們兩人可以強用著最後的元力跳到夜斑鳥背上,卻不必接受對方來自弱側的攻擊,而李虛毅連番用出“劍合雙龍”的劍意之後,自知領悟尚淺,不敢在葛臨風面前託大,亦是倏然回退到了夜斑鳥背。

直到這時,葛臨風方才注意到浮飛在空皇族夜斑鳥,臉色忽變之際,亦是直到剛才與他對劍之人必是李虛毅無疑了,想到這廝是葛浩追逐溫文的最大勁敵,不由得狂喝出聲道:“但殺無赦!”

裴諾之為之一震,這道令行,無疑是要讓人動用葛家高價買入的特製藥物了,這可是在對陣葛家大仇才能使用的至高殺器。慕容痕聽聞此言,亦是臉色大變,慌忙指揮歐陽夏等人道:“快撤,葛家已經喪心病狂了!”

歐陽夏與西門破對視一眼,鴛鴦刀法與紅纓槍法不向天之凌用招,卻是對著忙定趕來的葛浩使出,大有取其性命的意思,四人本就心意相通,南宮憶也是以一條冷鞭夾纏而上,更別說慕容痕最為的強勢劍招了!

他們這是要先對葛浩痛下殺手,藉以延緩葛臨風施放至高殺器,否則,幾人縱使趨退再快,也難免受到沾染,這殺器沒有僅存幾份的解藥是很難醫治的,比之墨門奇毒的焦痕之毒還要霸道。

果然,葛臨風稍為分神,長劍信手後出,而慕容痕卻及時跳出殺陣的區域,逍遙萬里直向著山峰關隘口奔去!這中間獲益最大的還是天之凌,她趁著這兩方的動招伸縮之時,以凌波風步脫跳到了李虛毅遊弋在側的夜斑鳥背上。

夜斑鳥的身軀更被低壓一層,飛臨空中的姿態開始變得搖搖欲墜,它勉力往上騰飛,卻似被風箏的長線羈絆住了一般,即使雙翼撲擺得像叢蝶一般,亦是不能乘風而起,半丈之高的徘徊。

顯然,它的承重能力極為有限,相對來說,三人的重量已是極限。李虛毅焦慮地望向羽翼底下的情況,葛臨風早已回醒過來,自想著老天助我,飛快地從胸懷中掏出一枚暗黃竹節,只這竹節被符化了諸多的金色梵文和血色咒句。

尤其是竹節中所暗透的氣焰,使得夜斑鳥更加驚慌地想要掙扎,不幸還是落敗。渺渺茫茫,其色為蒼,縱使在夜火將寂的時刻也別有著強大的吸攝力,幕落殘星的天幕也似被隔得動彈不已。

煞氣驚天,天星崩塌!雖只是一時之象,可何曾有如此驚人的毒物!

天之凌失聲道:“竟是攝魂犬!”李虛毅方要驚問此為何物的時候,原本倚靠身側的無緣子忽然雙掌合十,長道一聲“善哉善哉,數年前的冤孽總算已了”,就自行跳下了鳥背,他竟是要犧牲自己來成全夜斑鳥的展翅高飛。

無由女不由得大聲高喊道:“不!”她與無緣子雖然相處不到一年,但無緣子謙虛修行和高妙胸襟都讓她甚為佩服,有時坐與論道亦是一件賞心樂事,又如何會不牽動心腸。

只是,天之凌卻能敏感地發現,無由女表情中的悲慟有異於師兄妹之情,反倒有一種不可超越的情愫在內,就像前暗夜聯盟盟主離歌在聽到她母親天恨水死後的反應,這種奇怪感讓她印象極深。

難道,無由女對無緣子所含的是另一種感情,比如說男女感情或者更甚?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