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穩穩地立足不敗之地,但是這種法體你目前還不能掌控,只能看運氣了。”
李虛毅道:“您老活了那麼久,就不能用魔氣再助我一次,嗨,如果還是先前那波虛張聲勢的黑漫煙,那就當我沒說。”
刑界訕訕道:“被你看出來了,哎,如果你身上的兩種氣修有任何一種能達到各自的第一個重級,那哪裡需要這般狼狽!”
就在惶惑中的忽然,李虛毅道:“或許,我有辦法了。”
神念上的對話倏然而逝,唐鴻猶自靜站在那裡,手指緩緩起伏,在場每一個都看得出他在蓄氣,一個內修的氣華如果有限,他便可以透過外在感應,以源收力,從而達到一時的爆發效果。
對於唐鴻來說,眼下的他有進無退,他所修的融元化界氣,必須要吸攝旁人的元力乃至氣修方能增強,而元力的吸攝比氣修不知要難多少倍,氣修又要相符,本來舞破天的虛妄氣頗可一試的,但反彈性太大了。
李虛毅的幸運便在於他用煉熔術,平衡了仙、魔兩種本來可以衝突的氣修,雖不比唐鴻強大,最起碼可以無所不收,而唐鴻正是看到了他這一點,才非要帶他回去費心研究。
唐鴻終於出招了,是用繡菊針和部分氣勁組成的密不透風的暗室包圍,他這是算準了李虛毅要以防守來取勝,是以先他一步,先行採用這種圍而殲之的絞殺之道。
固若金湯而且無處可逃!
繡菊針真正厲害的地方,不在於快,而在於慢。
李虛毅的重瞳赤眸並分為兩個瞳孔,然後,任雄劍高高揚起,劍鍔上的詩仙酒印白光一閃,天上的月華就此傾斜下來,並被緩緩涉入,而最足令人驚奇的是,天上忽又有了另一輪廓,魚盤似的。
雙九飛月?刑界相對一驚,他瞬間就明白了,早在李虛毅成為緣劫之主時候,他就曾說九天魔引與九天仙引這兩種氣修可在這種情況下飛昇衝級,再往淡妝的深天看去,人月正圓。
果然,李虛毅的下一個動作便是將繁齒光鑰從身上掏出,緩緩滯空,似有許多魂氣滔滔而來,嗷嗷嘶叫的聲音使得在場眾人不寒而慄。
刑界本能地使出漫煙將唐鴻的繡菊針抱攏在內,在這最不得已的時刻,李虛毅所要動用的器物,決不能讓太多人知道。
得自落鬼蒼野的刑天齒牙,重被李虛毅用魔煞噬魂勁吸攝在掌心,是的,刑界說過,這齒牙除了能讓神念自行砥礪,最大的功能便在於召喚刑天以往的魂氣。
若是真的有幸得到一縷,哪怕一縷,這次對戰也便多了一分勝算。
任雄劍的劍光瞬走八方,在唐鴻如在掌控的某個針眼,穿透了進去。三氣劍的第一式尋仙崑崙,含蘸著約有三百條魂數的魔煞噬魂勁,衝嘯!
還欠一分力?那麼,繼續。第二式傲者無雙,詩仙酒印從月華中收攝來的部分仙傲逆鱗氣,緩緩蘊生,逼入!
“看來,唐鴻是傾盡全力了,不過,還好我今天佔據了天時地利。”李虛毅更不多疑,劍式再轉,第三式白衣逸塵!
三氣劍漸漸凝成一個尖頭,在李虛毅用雙瞳所能看穿的片漏洞中,深深刺入,就像是在繼續擴大網格中的豁口,幾乎就在這一瞬,刑界所能撐持的黑煙再度消失。
咻咻咻的聲音,從一個方向反彈過去,依舊凌厲地逼向崔成伯。
舞破天則駭然地看到,李虛毅近旁的板磚上,扎滿了密密麻麻地繡菊針,並不亂顫搖曳,卻繡成了一朵精巧的菊花,而後者居中佔據了本該是花蕊的位置。
崔成伯挾起王承輕輕一跺,人已沾飛到了對面的瓦上,卻聽他喝彩道:“區區三劍居然破鑿開了由繡菊針組成的牢獄,這眼力和手段,確實配得上刺客之王的聲名。”
唐鴻沉默了半晌,終於揚起衣袖,把懸在腰間的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