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這轎上?哈,我未來的嫂子。”
李巖嘆息道:“誰說不是呢,只可惜我財勢全無,落魄如今,日後只盼著從不見面呢。她這次婚嫁是有某位權貴人物親自做媒,所嫁的又是一位在朝官員,本來還準備與我一起私奔的,被家裡強逼著才有眼前一幕。”
李虛毅道:“是嗎?我所需要確定的便是,三哥,你是真心喜歡她的嗎?”
李巖不假思索道:“自然是的,我以餘生起誓。但她對我的感情顯得有點飄忽和捉摸不定倒是真的,嗨,總之,我很願意去相信她的,這次要與你商議的事也是為了能與她白頭到老。”
李虛毅道:“可惜你並沒有透露所要商議的事宜,嗯?怎麼這花轎有點古怪,不像是明媒正娶的歸途,你確定轎上所坐的是未來嫂子?”
李巖把暫短的思憶從對面花轎前的侍女凝眸下去,惘然中有些堅定道:“這個侍女是她情同姐妹的貼身丫鬟,再按著這煊赫陣勢,**不離十吧,讓我覺得怪異的就是這婚嫁的日期提前了許多天。”
李虛毅道:“哦?我們過去看看。”
喇叭鳴奏此刻就像是夕陽下的炊煙,隨著雲絨慢慢消散,反露出一張張粉捺的臉頰,是清一色的妙齡侍女,躬身作揖;而對列的男家丁總算被喝叱住,又將杜鵑紅的緞衣按照事先編排好的禮節,一同低頭行禮。
尤其是繡閨閣中,遮掩未定,被風揭過,似是有倩影被端持拱著。
風霜傲皺眉道:“你們是誰?若是耽誤了我們的行程,只怕再尊貴的禮節都擔待不起。”
被李巖指認為貼身侍女,此時並不將秀眉低斂,反而平淺自如說道:“我們是來向未來姑爺討喜的,並非攔路,還請這位姑爺坐轎子回府,免得我們盧小姐多等。”
風霜傲道:“你們的姑爺又怎麼回在我們這裡,我若不是念在你還懂些禮節,早就將你驅逐出去了。”
那女子堅持道:“若是接不到姑爺,我們這一群人都沒有好果子吃,還請這位大爺允許我細細顧看則個,如何?”
如果是那位盧小姐本人出場的話,風霜傲或許還會給些顏面,對這些侍女他還真沒什麼耐心,金縷劍並不出鞘,卻是憑藉劍風直將一股氣形轟持在該女子身側。
哪知這侍女頗懂武功,腰身輕盈側轉,就將風霜傲寓劍以形的招式給接了下來,就像是用手扶住了高酒樽那般,她並不動怒,反而從懷中摸出一把半紅心型的梳子,把額前的劉海又撥了一遍。
李虛毅不免覺得好笑,這女子是嫌風霜傲弄亂了她的髮型,但,等等,她的這張杏花臉似是在那裡見過,還不止一次,就像是貼放在鍋壁上的煎蛋,很熟努力回想中!
許鴛如似是不堪捲簾外的喧鬧,探出頭來問道:“早點打發掉吧,你就按先前那女子所說的做吧,我在這擱著權當是看一下風景吧……我沒看錯吧,這不是……”
她的吩咐越轉越低,到最後竟成了若然有無的呢喃,對方向來熟稔的身影,落站到對面那管事婆的位置,聯結起來多少還有些驚訝。
這名女子一寸寸走近,就像是徜徉在某片湖光山色裡,眼神或深或淺地泊著,折走過幾個彎轉後,恰迎擁到了李巖的身上,李巖流露出極為欣慰的表情,揚起手勢想要與她打個招呼。
可是,精簡從車的錦龍會人員中,不知是誰拖長出某個困頓已極的哈欠,就像是狩獵時剛巧從天邊飛過的大雁,那名女子的注意力很快隨著轉頭後的回眸,落停在這慵懶男子身上。
該女子稍被遮掩的面頰,在李虛毅重重辨析下,漸漸還原成名劍城上那張終日冷漠的容顏,沒錯,絕對逃不的,青塵子座下如影隨形的四大令使之一,老二楊娉婷豈非就是此人?
還沒從這樣一番追憶中掠身,李巖已然對著楊娉婷目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