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回陰暗潮濕的牢房。
多年後回想,林辭已經完全記不清自己當時究竟是先聞到了血的味道,還是先聽到了那個哨兵沉悶的腳步聲。
昏暗通道的盡頭,散漫的燈光被高大的人影遮蔽。
那個未說過一句話的哨兵就像是一片無法驅散的陰雲,盤桓在林辭的眼前、心間,一年,兩年,三年……或許,一輩子都無法消散。
林辭牢房的鐵門被開啟了一道縫隙。
一顆渾圓的頭顱,淋漓著新鮮的血液,滾了進來。
是本。
完成任務的哨兵悄無聲息的消失在鐵門關閉的聲音中。
林辭看著男孩鮮血直流的雙眼,像是隻記得吸氣,而忘了呼氣,他抽搐著,幾乎要因窒息而昏厥。
死不瞑目,他的弟弟,死不瞑目。
林辭強忍著太陽穴瞬間炸裂的疼痛,想要爬起來,將那個孩子——他的弟弟,他的親人,抱進懷中。
但他爬不起來。多日暴力毆打的副作用在此時反噬,林辭劇痛的手臂只夠他支撐起前半身的重量。
像一隻行將就木的蚯蚓,林辭靠著不知從何而來的執念,向他的弟弟緩慢地蠕動爬行。
那結滿了乾涸血跡的牢房地面,便慢慢地又被鋪上了一層滿含悲傷的血痕。
直到將本抱緊,用髒汙的手掌,足足合了三次,才給那孩子合上雙眼,林辭才真正意識到,史密斯所說的「還沒開始」是什麼。
這一天,就是他生不如死的開始。
第一個是本。
史密斯的哨兵每天都會在同一個時間,將屍體的部分殘塊丟進林辭的牢房。
先是頭,然後是軀幹、四肢,以及兩隻被單獨砍下的手掌——本就是用這雙被板銬銬住的手,砸死了史密斯的小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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