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腸百轉,直到天矇矇亮才勉強睡著。
倦極睡去的她,再次睜開眼已經是陽光燦爛日上三竿了。
她連忙起床,準備梳洗後快快做早餐:不管怎麼樣,她在這剩餘的幾天裡,一定要使出渾身解數,讓他吃得開開心心,滿足快樂。
小謝一走出房門,倏然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為什麼……好靜?
靜得猶如往昔她獨住時的日子,空氣中再無一絲有人相伴的寧馨感。
“洛斯?!”她心猛一跳,惶懼地大叫。
沒有,沒有任何的聲息響應,難道他出去了?是不是出去買東西或是辦事情?
她的雙腳自有意識般,緩緩地走向客房。
客房裡乾乾淨淨,床褥整齊得像是從未有人在這兒住過,但是她依舊嗅聞得到他身上特有的男人麝香味,一絲絲一縷縷暗飄過。
她驀然淚水盈眶,看見了床上的一張信紙。
他簡單的告訴她有急事需回美國,日後再與她相談昨晚尚未談完的事……
她的指尖一鬆,信紙輕飄飄地旋落地上。
還有什麼未談完的事呢?
她心痛如絞,雙腳支撐不住地頹然軟倒在地上,淚水悄悄然滑落。
“這就是最好的結局嗎?”
不用說再見,不用面對分離的戚傷,還有必須要開口道再見的撕心裂肺之痛。
可是為什麼,她還是覺得好痛苦、好痛苦,像是胸口被誰硬生生地剮走了一大塊,以後空空蕩蕩的,是不可能再奸起來了。
美麗的君媚身穿香奈兒套裝,踩著高跟鞋喀喀喀地走進某家美式連鎖餐廳。
美國國旗色系耀眼的裝潢充滿了熱情味道,嵌在牆上的平面電視螢幕播放著CNN,聲音調整到眾人可聽得見,卻又不至於吵到客人閒聊。
小謝怔怔地坐在角落,對著一杯草莓調酒發呆。
君媚一走進來,就贏得了無數男客驚豔的眼光,其中還包括好幾名外國人,可是她才沒空理睬他們。
“小謝。”她急急坐入小謝對面座位,有一絲焦急地問:“你怎麼了?電話裡聲音像是虛弱到快死掉了,你到底怎麼了?別嚇我。”
小謝一抬頭,眼淚像是快滾出來,“君媚,我好難過、好難過……”
“是誰欺負你了?快告訴我,我去修理他!”君媚火爆地瞪起了鳳眼。
“沒有人欺負我,我只是……”小謝眼眶酸楚熱燙,這幾天已經掉了無數次的眼淚,哭到眼睛變得異常脆弱,“失戀了。”
“失戀?你是說跟那個同性戀?”君媚張大了嘴巴。
小謝不說話,只是點點頭。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可是一點也不覺得後悔,更不認為被欺負了,這一切只是命運使然,不能怪任何人。
而洛斯,他從頭到尾都是無辜的呀!
“他拒絕你了?”君媚猜測。
她搖搖頭。
“那……是他難忘舊情人?”
她憂鬱地搖搖頭,“我不知道,陶總經理好象沒有打過電話給他。”
君媚愣住了,“我們總經理?這跟我們總經理有什麼關係?”
“當然跟陶總經理有關係,他們是情人啊。”小謝話說完,才發現自己說漏嘴了。
“誰跟誰是情人?”
事到如今,小謝也隱瞞不下去了,她鬱郁地道:“就是洛斯,我愛上了洛斯。”
“等一下……”君媚聽得頭暈腦脹,她小心翼翼地求證,“你是說你愛上了洛斯先生?”
“對。”她臉兒羞紅,但隨即又有一絲蒼白。
“洛斯先生是同性戀?”君媚不敢置信的問道。
“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