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官來電,王青龍的炮四師今天就抵達上海和我們會和,但是蘇長官還警告我們,到了羅店一切都要小心,那裡將是日軍拼死爭奪之地,絕不能掉以輕心。”年輕的通訊參謀很快就把電文報告完畢。
“恩,知道了,你下去吧。
胡璉揮了揮手,表面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但是心裡卻是暗暗心驚。蘇長官這是什麼意思?自己還沒有把移防羅店的事情上報戰區司令部,可蘇長官的電報就發來了,這是在藉機敲打自己嗎?還是對自己這幾天沒有給司令部及時彙報戰況不滿呢?
想到自己這兩日自己被上海市民自發組織來的慰問團、南京送來的嘉獎令和那枚青天白日勳章以及上海戰區各個長官的表揚,卻惟獨沒有來自第七戰區司令部的一聲誇獎,這背後的意思難道還不明顯麼?
一想到這裡胡璉的後背不由得滲出了一身冷汗,這些日子自己是不是過得太順了,以至於把自己的根都給忘了。要是自己沒有一零二師做後盾,誰知道自己是哪根蔥口嗣?在南京各位大員的眼裡自己就是個屁。
看來自己還是犯了自傲的毛病啊,這人啊,還是不能太順了,否則就容易犯錯誤啊,增援羅店這樣的事情自己竟然沒有在第一時間通知自己的老闆,難怪老闆要發火了。
還好,老闆只是發了這麼一個電報敲打敲打自己,否則…胡璉猛的搖了搖頭,不敢想象那後果。
“報告長官,一零二師換防完畢,可以出發,請指示!”一名參謀跑了過來打斷了胡璉的思緒。
“好了,我們出發吧!”胡璉回過神來,跳上了停在一旁的威利斯MB型吉普車,車子向著遠方疾馳而去。
嗚嗚…上海市的車站上,十幾列火車依次喘著粗氣停在了火車站上,這列火車那長長的平板上固定著一門門威武沉重的大炮,旁邊和停放著一輛輛載重卡車。
從列車上湧下了許多穿著花花綠綠作戰服計程車兵,他們一下車就忙著爬上了車廂給大炮和卡車解開固定繩索。
王青龍也從車上走了下來,這位身體裡暴力基因過剩的炮兵指揮官帶領著部隊日夜兼程的來到了上海,心急火燎的他一下車就忙著指揮部隊卸車準備和一零二師會和。
“你們是哪部份的,你們長官是誰?這些大炮我們徵用了!”突然一個聲音傳進了王青龍的耳朵裡。
“恩!是誰這麼牛掰啊,竟然敢直接徵用老子的大炮!”王青龍一聽就火了,朝著聲音的方向大步走去。
這時,在站臺上正有一名年紀大概三十五六歲的**上校軍官帶著幾百名士兵把自己前面十幾節裝載著火炮的平板車廂給圍住了,這名上校正唾沫橫飛的叫囂著。
“怎麼回事?你們是吃了豹子膽了,把歪腦筋動到老子頭上來了!”正在和那些**對峙的炮四師的官兵們看到長官來了,趕緊讓開了一條道。
“長官好!”那名原本叫囂著的上校看到王青龍肩膀上的將星,才不甘不願的敬了個禮。
“你們是哪部份的?把注意打到老子頭上來了。是不是看老子沒發火就覺得老子好欺負啊?”王青龍走到了這名軍官的面前開口訓道。
“報告長官,卑職是第十五集團軍陳長官麾下上校參謀王金平,奉了司令部的命令在此徵集一切有利於抗戰的物資,現在前線急需火炮,因此這些物資都被徵用了。”這名上校雖然面對著王青龍,但是骨子裡的傲氣卻分毫未減。
“啪!”的一聲脆響傳來!這名上校立刻趴倒在地。
原來是王青龍一怒之下就賞了這名上校一個大鍋貼。“你小子是給臉不要臉啊,別說是你了,就是你們司令長官親自來了都甭想徵集這批大炮!”
王青龍的惱怒不是沒有原因的,在這個炮火奇缺的年代,炮四師這幾百門火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