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嘿嘿的低聲笑了幾下。
笑是會傳染的,所以自然而然的,後面的兩個同伴也跟著笑了起來。
可突然,他們的笑聲戛然而止。
最先停住笑的,是當先轉過頭來的那個幫派成員,因為他先是感覺到胸口一麻,緊接著又聽見了一聲極為奇怪的聲響。
說它奇怪,是因為這聲音好像是從自己腦袋裡發出的,而更為奇怪的是,自己就竟然無法判斷這是什麼聲音,並且為什麼會從自己腦袋裡發出。
因為一切發生得都太快了,快到他只能感到大腦空白一片,緊接著眼前就瞬間陷入黑暗了之中。
同樣停住的後面二人,臉上還保持的笑容,但卻異常的僵硬,並且其中還帶著一絲還未來得及爆發開的恐懼。
因為他們眼裡看見的是,一個從鼻樑位置穿出了個箭頭的腦袋,帶動著混合了不明液體的血液噴湧而出。
不單單是傷口的位置,就連眼角口鼻處,都因為筋膜組織的撕裂,跟著不停的往外冒血。
而隨著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的幫派成員倒下,這才讓他們又注意到了,那名不知何時已經拿上了長弓,並且正在快速接近的少年。
還有一柄插在屍體胸前的匕首。
只露出了一截刀柄的尾端,在夕陽餘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煞是好看。
直到這時候,他們臉上的驚恐才真正的顯露出來。
好在這些人也都是些江湖老手,在意識到危險接近後,並沒有太過慌張,眼看剛才被自己嘲笑的少年,正要抬起手中的長弓。
本就已經因為驚嚇而停住的腳步,猛地同時做出屈膝的動作,接著快速的躲在了自己的馬匹身後。
而馬匹也因為他們並沒有撒開韁繩,被拽得橫過了身子,正好擋住了埃克斯的射界。
但這怎麼能夠難住埃克斯,還是原來的技術,還是熟悉的動作,一氣呵成間,長弓舉到一半時就鬆開了捏著箭羽的關節。
隨著一陣破空聲發出,不遠處藏在馬匹後的人突然發出一聲慘嚎。
旁邊的同伴被嚇了一跳,轉頭一看,發現對方已經捂著腿半跪在了地上。
場中唯一一個還完好無損的幫派成員,此刻已經被對方出神入化的箭術嚇破了膽,但他總算還沒有失去理智。
唯恐那個神射手一般的少年,給他的腿也來上那麼一下,於是單腳踩在馬鐙之上,拳頭在馬腹上狠狠一砸,就任由馬匹橫著朝彌戎河的方向蹦去。
此時埃克斯再用弓箭射擊已經基本行不通了,所以他趕緊回頭快速走了幾步,翻身上了一直跟在他旁邊不遠處的小母騾。
雙腿輕輕地一夾小母騾的腹部,它就快速的跑了起來。
臨走時,還不忘將已經抽出的羽箭,隨手射在了已經緩過勁來,一瘸一拐的準備騎馬逃跑的幫派成員脖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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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克斯看也沒看又倒回地上的敵人,再次抽出一支羽箭,挺直腰桿,在起伏中略一瞄準之後,猛地將箭射了出去。
遠處已經坐在馬背上的敵對幫派成員,已經放棄了完成求援任務的打算,正在準備調轉馬頭逃回城裡。
他似乎是感覺到了危險的逼近,連忙俯下身去,將身體壓在了馬背的一側。
只聽“嗖”的一聲,一根羽箭幾乎貼著他的肩膀飛向了前方,將他的衣服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這讓他心下一驚,趕忙恢復坐姿,抽出了腰間的短匕,狠狠地紮在了馬的後屁股上。
馬兒吃痛之下突然加速,硬生生的將前後追擊的距離拉開了一截。
可還沒等埃克斯著急,他坐下的小母騾當先就不樂意了,一下就將前方馱著衰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