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喜敲了敲她的頭:“笨蛋,本尊是銅牆鐵骨,這點小傷不礙事。”
姜紫扁扁嘴,“進去那麼久,我在這裡什麼都看不見。陣裡恐怖嗎?都是什麼?”
範喜淡淡的道:“只有妖風而已。”
“那我們什麼時候能夠出去?”
“等將他將這杏黃旗中的土屬靈氣吸收了再說。”
“土屬靈氣?我怎麼察覺不到?”姜紫狐疑的問,剛才她也只察覺到金蓮上的靈氣而已。
“這是看不見的,只有蠢到人神共憤,才能看見,傻人有傻福嘛。說明你還不夠蠢,也對,你這笨女人,摳門又見錢眼開,看不見也是自然。”
姜紫想掐他,可看看他一身的傷,找不到下手的地方,只好訕訕作罷了,心道,大約是荊翮心思純良才能得此機緣吧。她就是這樣的摳門性子,這輩子是改不掉了。
“這些金蓮都能夠帶走嗎?”姜紫眨巴眼,側著頭問。
範喜斜睨她一眼:“很顯然不能。這些跟這杏黃旗是一體的,旗子之中自成一個世界,期間的東西,除了靈氣和煞氣可以再生的,別的都不行。”
姜紫悻悻的甩甩手,“這裡的靈氣還能再生?”
範喜淡淡的道:“將妖物收進來,可取其血肉為血絲,其內丹也可以取,不浪費一根毫毛,自然是能夠聚集靈氣的。”
姜紫“嘶”了一聲,好可怕,突然又道:“這杏黃旗反正你也破陣了,也不若想象中的可怕,還能夠對付妖怪,不然咱們搶了吧?能搶嗎?”
範喜好笑的看著她:“你說呢?”
“我覺得總比這杏黃旗在白瀟手中好,你看當初他那麼落魄,你這臭狐狸都沒有將他給拍死了,他才剛得了好,就對付咱們,還不定怎麼造呢。”
範喜挑挑眉看她,並未說話,他若是沒有遇見姜紫,也會跟白瀟一般,拿著這杏黃旗廣獵妖物,為自己增長修為,在他看來這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誰拿著法寶不好好的利用啊。
只是他答應了她的,不是多了心慈,而是少了戾氣。
她就是他的春風化雨。
範喜心中一動,卻只道:“笨蛋。你又忘記了,這個是要獻給你們那個廢材皇帝的。”
姜紫這才想起這茬來,頓時抱怨道:“可這個給皇帝有什麼用啊,他又不會吞噬內丹,吸收靈氣,真是浪費,給我們還有用,等以後回去,將當初那些欺負你的妖怪全部困住。”
不只是他在改變,她也變了,他多了手軟,她多了狠辣。發現這個變化,範喜頓時心中愉悅起來,不知不覺中,她也為他改變了許多了。
“你笑什麼?”
“自然是笑你笨了。”
姜紫一拳頭下去,他齜牙咧嘴的將她攬在懷中了。
等荊翮緩緩的睜開眼,黑白分明,清澈如水的眸子裡迸發出一抹暗光來,姜紫喜滋滋的過來,剛才她已經知道了,想不到荊翮竟然也是有靈根的,她也為荊翮高興,作為前輩她十分自得的道:“感覺怎麼樣?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問我。”
荊翮點點頭:“跟以前習武的時候一樣,阿紫你也習武嗎?”
姜紫無語的看了他一眼,還以為有個可以教導的物件,算了,隨他去吧,以後慢慢教他積蓄靈氣,凝聚出內丹來就好了。
範喜看了看荊翮,才道:“走吧!”
說著拉著一個環住,一個拉著,往一片白光處走去。
杏黃旗外,白瀟的神色陰晴不定,剛才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這旗子面上的濃霧散盡,只有金光,和以往的吸納的那些小妖情況完全不同,�х艨隙ㄊ瞧普罅耍�
不過破陣了也沒事,此時他還不知道杏黃旗千百年來繼續的渾厚靈氣底蘊,已經被人給全部吸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