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錯,展露出了極強的鋒芒,一道殺氣,浮動在棋盤之上。
虞世南無奈,只得躍馬一路後退,形勢一時之間,居然有些狼狽。
凡是到這兒來報名的人,都是好棋之人,個個自命不凡。
瞧到楊燦行棋,如此地乾淨利落,一眾人等,倒是對他刮目相看。
如此連行三五步,楊燦的車,緊追慢趕,居然將虞世南的馬,逼回到紅方陣營。
虞世南神情不由地慌亂,他越來越多地認識到,楊燦果然是一個難纏的對手。
梁庸的神情,一直都很緊張,他覺得,給楊燦留下這麼一個爛攤子,頗為對他不住。
只是,梁庸的心思,完全沒在棋上,他的眼光,只是圍著楊燦,上下的打量。
有人在一旁瞧著,覺得梁庸是個怪人,到這個份上了,還來發什麼神經。
“好!”
梁庸陡然間大叫一聲,將眾人都嚇了一跳,心想瘋子的朋友,果然也不是正常人。
“枯敗之中,孕育著生機,好奇特的卦象。”梁庸喃喃地道。
嗤!
楊燦的車,殺得性起,在空中劃過一道道軌跡,將虞世南的兵,不停地掃蕩。
在落手的一霎那,楊燦驚呆了。
只是瞬間,楊燦的心,就提到嗓子眼處,局勢太嚇人了。
虞世南在無意之中,竟然有了一步絕殺的棋,只要他能走得出來,楊燦必輸無疑。
形勢緊迫之際,楊燦步步謹慎,走棋之間,都經過詳細考慮,沒有什麼漏著。
可是隨著形勢漸漸扳回,楊燦漸漸地大意了,犯了貪吃的毛病。
楊燦心中緊張萬分,可是表情,卻沒有一點的變化,狀極悠閒,放眼瞧著觀戰的人。
“將軍!”
虞世南拿起棋子,橫炮居中,對楊燦展開了攻擊。
呼!
楊燦長出一口氣,剛才真是緊張死了,如果虞世南送炮沉底,數個變化之後,立成絕殺。
如此著法,楊燦可以送象解圍,看似兇猛,其實並沒有多大用處。
楊燦特意向四周看了一眼,只見沒有一個人的眼中,替虞世南有著惋惜神色。
這隻能有兩種解釋,一是圍觀眾人,都沒有看清其中的變化,另外一種,則是其中隱有高人,但並不屬於虞世南陣營。
“殺!”
虞世南大吼一聲,手中的炮直接飛躍出去,將楊燦的象給當場吃掉。
楊燦連忙調車回來防守,藉著虞世南貪吃,展開了犀利反擊。
一個車縱橫交錯,殺出威風。
將虞世南的子力,趕得團團亂轉,不停地逃來逃去。
虞世南亂中出錯,居然被楊燦橫車一攔,以一挑二,紅馬和紅炮都處在黑車鋒芒之下,必丟其一。
一直以來,都是耀武揚威的虞世南,鼻尖終於冒汗了,連忙用袖口擦了擦。
到了棄子階段,虞世南思考許久,始終不知該如何決斷。
有人在一旁,發出了噓聲,噓聲中盡是嘲笑之意。
原來,剛才得勢時,虞世南不住地催促楊燦快走,那怕楊燦行子速度,本身就遠遠快過他。
“我棄你一子又如何?”
虞世南冷笑道,他橫下決心,決定棄馬保炮。
如今形勢,依然是對虞世南極端有利,他手中棋子,穩居勝勢。
奈何,虞世南心中有了怯意,剛才囂張萬分的模樣,變得極其謹慎起來。
不大會兒功夫,虞世南又丟了一炮,只剩下單馬單炮,進攻越發顯得無力。
而楊燦除了一個車以外,還有兩個卒可以倚仗,局勢漸漸地扳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