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的肩膀微微的顫抖:“他們來搶我的孩子了!他們來搶我的孩子了!”
蘇櫻驀然抓住容靳修的衣服:“不行,阿修不行,果果是我的,我才是果果的媽媽,不能讓他們搶走,不能就這樣讓他們搶走!”
車子已經行駛在清潭山的山道上。
速度快的像是要飛起來。
一個急剎車,車子便停在清潭山別墅的門外。
現在的清潭山不同往常,滿山的枯枝,一片蕭條,處處是一種肅殺之氣。
連管家都沒有攔得住,蘇櫻直接就闖了進去。
“陸成灝,柯善美,你們給我出來!”
第一個出來的卻是周小魚,從藥廬那邊趕過來。
周小魚看到蘇櫻的樣子就知道出事了:“姐姐,發生什麼事情了!”
蘇櫻的情緒還是沒有辦法平復下來,抓著周小魚的手臂:“陸成灝搶了果果對不對?果果在哪裡,你們把果果還給我!”
蘇櫻說這話的時候,陸成灝也已經站在樓梯的臺階上。
聽到蘇櫻這樣說,臉上不禁也凝重了一下,幾步就跨了下來,問:“蘇櫻,你說什麼?誰搶了果果!”
蘇櫻轉向陸成灝,一下子抓住陸成灝的手臂:“陸成灝,你別做夢了,我不會吧果果讓給你的,你想從我的身邊把果果搶走,除非你殺了我!”
陸成灝皺起眉頭,卻沒有再對蘇櫻說什麼。
而是轉向一旁的容靳修:“到底發生了什麼,果果怎麼了?”
容靳修剛剛就覺得不對勁,但是蘇櫻實在表現的太激動了,一心要上清潭山。
其實,他心裡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人定然不是陸成灝接走的。
那只有一個可能了,就是柯善美。
他之所以過來,是覺得,這件事情,陸成灝最好也在場。
畢竟柯善美的軟肋,怕也只有一個陸成灝罷了。 蘇櫻對酒也略通一二。
將酒瓶拿過來看了看,不免驚訝:“這就是傳說中沙皇尼古拉二世的香檳,就是那個被瑞典潛水員發現,在一戰中被魚雷擊沉,卻儲存完好的稀世年份的香檳?”
連容靳修看蘇櫻的眼神都有些小小的驚異酢。
周小魚的眼神略帶一絲驚豔:“你說的沒錯,這瓶酒就是1961年沉默於芬蘭海域,在寒冷的海水中沉睡百年,倖存的200瓶香檳之一,是我大哥在莫斯科的頂級拍賣行重金買下的,姐姐,你對酒好像很有研究。牙”
蘇櫻對酒是頗有研究。
這件事情還必須追蹤到陸成灝上學的時候。
那時候陸成灝和一個富家女走的很近,那個富家女也經常送給陸成灝一些名貴的葡萄酒。
那時候蘇櫻氣的成天在圖書館研究酒。
蘇櫻放下酒瓶,笑了笑:“那是因為家裡的酒窖裡也有一支,一模一樣的,我知道也不稀奇。”
陸成灝的嘴角不動聲色的動了動。
銀色燭臺上的燈光微微閃爍,火苗外面有一層淡淡的光暈,毛茸茸的,似乎在四個人的輪廓上打了一層柔和的色彩。
蘇櫻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們能這樣相安無事,甚至平靜的,像是老朋友一樣,坐在一張餐桌上吃飯。
聊的很多,胡天侃地。
四個人之間都保持著一種難言的默契。
他們之間就像是橫亙這一個水潭,似乎離得很近,但是誰也沒有勇氣踩下去一腳。
蘇櫻想,這也許是最好的結局了。
這算是握手言和了嗎?
即便不是,起碼,在陸成灝離開之前,大家是相互微笑的。
蘇櫻剛剛即興講了一個笑話,一桌人很給面子的笑的不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