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沒同你一起回來?”
細君搖搖頭,開啟門,將藥鋪那邊開啟,垂下簾幕來,才轉過身對青書道:“怎麼,剛才有人來問診嗎?”
青書點點頭道:“是啊,剛才拍得很急,可是說了今天不坐診,好像就走了。”
細君默默的坐在藥鋪裡,隔著簾幕,聽見身後嬌聲嬌氣的呼喚:“孃親,您回來了?我今天又背了一段,您聽聽,看我背得好不好。
“黃帝問於岐伯曰:夫百病之始生也,皆生於風雨寒暑,清溼喜怒。喜怒不節則傷髒,風雨則傷上,清溼則傷下。三部之氣,所傷異類,願聞其會。岐伯曰:三部之氣各不同,或起於陰,或起於陽,請言其方。喜怒不節,則傷髒,髒傷則病起於陰也;清溼襲虛,則病起於下;風雨襲虛,則病起於上,是謂三部。至於其淫泆,不可勝數——”
細君溫柔的撫摸著長夫的頭,抱著她道:“長夫,你背得很好,一會兒舅舅回來,讓他接著教你,你看著這些藥材——”
還未等說完,就聽見有人輕敲門板,一個聲音道:“大夫回來了嗎?有人求藥。”
細君放下長夫,來到外間,隔著簾子,低聲道:“不知要什麼藥?”
簾外,看不清來人是誰,可是半晌都沒有聽到回答,細君不禁皺了皺眉頭,她再次重複了一遍:“不知所患何病,要用何藥?”
軍須靡聽著那柔婉清涼的聲音,一時竟不知說些什麼,甚至想迅速揭開簾幕,好看清楚她的臉,將她一把擁在懷裡。
可是,他沉默了一下,終於開口,低聲道:“有沒有一味藥可以讓人起死回生?”
他的話音未落,細君的心騰地懸空,她幾乎不敢置信,那聲音幾乎讓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是他嗎?真的是他嗎?
怎麼會是他?他此刻不是該在車師,或是烏孫?怎麼會在長安?難道他想起來了一切?為何,他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人豈能起死回生?
雨歸來:祝大家情人節快樂!感謝cindy送出的五十朵鮮花。還有莫念我的花。
第十一章 蛇墜之秘(3)
和化花花面花荷。坐在簾外,看不清簾內人的臉,卻彷彿可以嗅到她的氣息,那一聲“沒有”,讓軍須靡的心一痛,他再度開口道:“有沒有一味藥可以彌補傷透的心?”
半晌,才聽到簾內又一聲回答:“沒有。”
她竟然半點希望都不給他嗎?她曾經付出那麼多,如今竟然要全部放棄嗎?
殊不知簾內的細君,貝齒咬著下唇,簾外的男子就是他,他為何這般,難道他真的以為,傷透了的心,可以輕易的修復?還是依然那麼篤定,自己會不計前嫌的接受他?至少現在,她還不能!
他怎麼不開口了?不會是離開了吧?細君居然有一絲忐忑,想要掀開簾子看他一眼,可是手還未等碰到簾子,就聽見他那低沉的嗓音再度響起:“有沒有一味藥可以讓我不再愛你?”
他說什麼?他還愛她?這怎麼可能?
細君完全呆立在那裡,就看見簾子突然被掀開,軍須靡那雙熾熱的眼眸盯著細君,宛若看著囊中的獵物一般,又有幾分隱痛在其中,他上前一步,輕鬆越過櫃檯,跳入到藥鋪中來,一把將細君摟在懷裡。
馨香滿腹,柔軟如泥,懷抱著她,依然不敢相信這就是事實,他生怕一鬆手,她就會離他而去。
“你——”細君想要推開他,卻發現雙手完全用不上力,任由著他摟抱,他那堅硬的胸膛,溫熱如暖爐一般將她團團圍住,所有的堅強瞬間坍塌,她原來竟這般愛他,愛到縱然恨得永遠不想再見,見了面,心卻如被針刺過一般,無一處不是痠痛,無一處不是委屈。
軍須靡感覺到肩頭的溼熱,他捧起細君的臉,看著她側過身去,不肯看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