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
細君的淚慢慢流下來,長長的羽睫微微顫動:“為什麼?”
軍須靡擦去她的淚,淡淡的說:“總有一天,你會知道。”
細君望著他那張線條冷毅的臉,心中砰然一動。她回身抱住軍須靡,貼在他的懷抱裡,幾乎不敢相信這是一個事實,曾經那麼不可一世的男人,居然會吐出這樣的話語來,如果不是那天夜裡在庭中看到他,是不是他們之間永遠會停留在彼此仇恨的狀態?
自己真的可以影響到他嗎?他真的這麼在意自己嗎?想到他之前的狠戾,她的身子不由一顫,低聲道:“為什麼,你給的寵,像是一場夢一樣,總覺得什麼時候會醒。”
軍須靡不悅的瞪著懷裡的女人:“怎麼?本王在你心裡就這麼善變?”
細君唇角微微上揚:“你自己想想看,以前怎麼求你,你都要發兵,後來——後來你怎麼就收了兵呢?”
軍須靡臉一窘,繞開這個話題,突然道:“不過,當時你求本王的時候,還真的——讓人回味。”說完又欺身上來,吻住細君的唇,極致纏綿的輾轉起來。
碧珠已經悄悄的退了出去,把門關好了。
就聽見房間裡傳來男子的低沉磁性的聲音:“君兒,再向上次一樣,魅惑本王一次,本王好喜歡你的主動——”
“你——你做夢!”
“做夢?那就一起做吧……”
………………………………雨歸來…………………………
紫蘇僱了一輛馬車,朝烏孫城外的一個遙遠的部落而去,那是他們曾經的家,整個族人還都在,春草萋萋,她不明白爺爺怎麼連大王賞賜的錢財都不要,就非要匆匆的離開。
出了王城,老軍醫突然從馬車中鑽了出來,奪過紫蘇手中的鞭子,解下馬車,縱身跳上了馬背,對尚自發呆的紫蘇道:“蘇兒,快上馬!”
紫蘇嚇了一跳:“爺爺,您沒病?”
她說著已經登上了馬鞍,跨坐到馬上,老軍醫一個揚鞭,飛快的向遠處的部落疾馳而去。
“快點,滿了就來不及了!”老軍醫緊張的回頭張望,揮動著馬鞭。
“爺爺,您到底是在躲誰啊?”紫蘇納悶的道。
“孩子,你不懂,奇雅夫人根本就沒有懷孕,她威脅我,如果敢說出真相,就要我們兩個人的命!爺爺活了一大把,死了也無足可惜,可是爺爺捨不得你啊!蘇兒,告訴你——”
突然一隻羽箭破空而來,直直射中馬頭,那馬狂亂的竄跳起來,就看見正前方,幾個武士正拉開弓箭,瞄著坐在馬上的祖孫兩人。
“下馬!”一個聲音冷冷的說道。
紫蘇抓緊老軍醫的衣襟:“爺爺——”
後面的馬蹄飛揚而至,前面的人也皺起了眉頭:“你們是什麼人?”
老軍醫一回頭,又一隊人已經追上,他搖搖頭嘆了口氣:“蘇兒,我們今天是跑不掉了!”
說完從馬上下來,就看見正前面的馬車開啟了車簾,銀戈大腹便便的坐在其中,而後面的馬車上,掀開簾子,赫然坐著奇雅。
兩個人相視一笑:“看來和姐姐(妹妹)想到一塊去了。”
銀戈一揮手,登時上來幾個人將紫蘇和老軍醫捆了個嚴嚴實實,銀戈道:“奇雅妹妹,不知道你追上來,是要殺人滅口嗎?”
奇雅臉一變:“姐姐說哪裡話?奇雅只是要送一些財物金帛過來而已,怎麼,姐姐在此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嗎?”
銀戈微微一笑:“奇雅,你跟本夫人耍心眼,還實在太嫩了,你以為騙得了大王一時,能騙得了大王一世?你的假肚子要不了多久就會被人發現,你以為大王有了劉細君那個賤人還會碰你?”
奇雅臉色變得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