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居然紅成這樣?
我和阿蠻連忙擦乾了臉上的淚水,怕這小丫頭,好像是叫什麼梅雪的,發現什麼端倪。不過我的擔心完全多餘,只見這小丫頭還沉浸在什麼美好的事情中沒有回過神,正在傻傻的笑著。
“梅雪,口水流出來了。”我善意的提醒。
她的臉更紅了,完全能煮熟一個雞蛋,迅速擦了擦嘴角,才發現我是騙她的。嬌嗔道:“娘娘,好壞!”說完,就跑開了。
怎麼從這句話中聽出了調戲良家婦女的感覺?是不是平時太寵著她們,讓她們太沒大沒小了?不過,我喜歡,哈哈。
阿蠻臉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道:“姐姐,你對她們真好。”
我颳了刮他的鼻子,道:“姐姐對你更好。”我壞壞一笑。
阿蠻學著梅雪道:“娘娘,好壞!”說罷,也像模像樣的跑開了。
看來,這丫頭的心結被開啟了,我也放心了。不管她一開始是出於什麼初衷,只要有想要好起來的心就好。人的心情真的很關鍵,或者說,是心態。同樣的事情,看你以怎樣的心態去面對,會得到截然相反的結果。
因為事物本身就具有兩面性,就像同一扇窗戶可以看到不同的風景。而你選擇看什麼樣的風景就取決於你的心態。悲傷者看到無望,積極者看到希望。多愁善感者感花濺淚,積極向上者聞花起舞。
現在想想,阿蠻遇見的這件事情未必是壞事。這個世界本就是汙濁的,再純潔的心也會受到影響。區別是,在什麼時間,以什麼樣的方式。這件事給她帶來了巨大的傷害,同時也讓她成熟了起來,堅強了起來。誰都不能保護誰,只有自己。讓她自己想要強大起來,才是真正保護自己的方法。
阿蠻的事情差不多解決了,我自己的事情又要讓我頭疼了。頭疼常常有,今年特別多啊。這楊國忠肯定是向我興師問罪的,畢竟是我把他妹妹唾手可得的榮華富貴全部搶走,連個名分都沒有留下。我已經預想到了我們見面的場景:那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啊!揉了揉太陽穴,該來的總歸還是要來的。
提起我複雜的裙子,硬著頭皮走向刑場。“妹妹來遲,還望哥哥恕罪。”雖然很是不情願,但是在古代,就是禮不可廢。一進門,我就開始心虛的行禮,都不敢抬起頭看向來人。怕他一見我就用眼刀子把我殺死。我保持這個行禮的姿勢大半天了,居然還不叫我起來。這楊國忠,對我的報復現在就開始了嗎?真是個不好的開頭啊……一雙修長的手把我扶了起來,待看清眼前之人的時候,我忽然覺得:世界怎麼如此之小?轉來轉去還是轉不出這個小小的“甜甜圈”?這楊國忠不是別人,正是花蝴蝶啊!我立刻明白了剛才梅雪為什麼臉那麼紅,這就是花蝴蝶的魅力啊。
這個事實讓我真的有種暈過去的衝動,我多想以一暈解決問題。關鍵時刻我才真正知道沒文化真可怕啊,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我怎麼當年就沒有好好學習歷史。現在好像有點模糊的印象,楊國忠就是楊釗啊!但在看到他的表情之後,我本來迷迷糊糊的腦子立刻就被破了一層加冰塊的冷水。眼前的這個人,還是當時我認識的紈絝子弟花蝴蝶嗎?他的眼神已經沒有了他標誌性玩世不恭的壞壞表情,取而代之的是我所不認識的冷漠,冷入骨髓,寒徹心扉。與康山的冷漠不相同的是,此時花蝴蝶的冷,沒有一點溫度,一個眼神,就能凍結你的心。
也許,這才是歷史上權傾朝野的,楊國忠。不知怎的,看見這樣的他,如此陌生,讓我由衷的害怕。我不自覺地向後退去,和他保持距離。他看到我的舉動,沒有任何表情。華貴的服飾彰顯著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身份,但是,這一切,都是他想要的嗎?身兼幾十個職位,卻在其位不謀其事,這真的是那個心思善良的花蝴蝶嗎?看來,現在已經是楊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