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妹妹,唯一能信任的夥伴。”他斂眉低語,就是不看她一眼。
連最後一點期冀也吝嗇的不肯給她,花淺幽咬牙站起,身子晃盪著“你喜歡她,不止是想玩玩她而已,所以不甘心再偷偷摸摸的,哪怕撕破臉要與赫連卿明著搶?”
“我幾時說過要搶的?”四兩撥千斤的語調,他低笑不止,又引的陣陣咳嗽。
花淺幽搖搖頭,“你莫要再騙我,那一夜你要讓赫連卿落海有很多辦法,卻是偏偏選擇要砍掉他的手腕,是因為他丟安紫薰下海,那海中的東西,是為赫連卿準備,最後卻傷了安紫薰。消失好些日子,你只和木棉聯絡,讓她改道帶我們一同去南海,你早在途中準備出手搶走安紫薰,你不單是想威脅赫連卿,你是怕她中毒太深,一旦傷了腦袋,連你都會沒有辦法救治。你傷了木棉,困住赫連孝,用了那麼大動作就是為了帶走她,甚至你做了手腳,讓安紫薰以為落海後救她的人是你!”
抽噎聲止不住,過了好一會她接著道,“你成功了,安紫薰現在真的被你操控,她與赫連卿的記憶被你消除,只記得你的好,那些不過是虛幻出來強行加諸在她腦中的,根本沒有發生過的記憶,就能成為真實的嗎?”
“幽兒,我對你說過,一個人知道太多不是好事,尤其知道那麼多還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說出來,更是找死。”
一直端坐的他,緩緩起身來至花淺幽面前,骨節分明的手帶著長年操練樂器的薄繭,一寸一寸撫著她滿是淚痕的臉。
“你想殺我,那你動手吧。這些年不是為了你,我只怕也不想活著,你為了復仇不惜將我一次次送給那些可以給你帶來利益的人,我想著,只要你不嫌棄我髒,那我一輩子都跟著哥哥,做什麼也願意。”
她木然的望著前方,她明明與安紫薰差不多大的年紀,還有大好的年華,怎就覺得自己活了好久!
就是與木棉相比,她還有個赫連孝可盼,而她花淺幽是北海王的長女,雖然是妾所生,可她享受的尊榮不比正妻大娘生的孩子差。
只因為這個男人,她瘋狂迷戀的他,她將他當做自己的保護神,當做頭頂這片天。
最終,他還是要遺棄她,只因為安紫薰!
那個女人將她的自信與篤定都踩在腳下,令她平生第一次覺得挫敗,她輸的乾乾淨淨,什麼都不留!
“幽兒……”低低一聲輕喚,那般心疼憐惜她的聲音,激起她如死水的心湖。
被他抱在懷中,聽他在耳邊一句,“殺你我怎麼捨得。”
怎能捨得……
花淺幽終於還是不能控制的伸出雙手緩緩伸出摟住他腰際,“捨不得殺我,你又能狠心的傷我。”
“幽兒,踏出這一步,我們註定回不去了!”他抱著花淺幽哭到發抖的身子,撫摸她柔順長髮,姿勢動作是情人間的親暱,可他眼中卻冷冷無絲毫情感。
指尖最終按在她睡穴,花淺幽身子倏的軟在他懷中。
“來人,將小姐送去那位客人的房間。”他起身將花淺幽交給守候良久的下人,不再管別的,返身回到亭中,抬手解開束髮的紫色絲帕放在鼻尖輕嗅。
安紫薰身影似紫色蝴蝶蹁躚飛舞,迷亂了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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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每一次做夢,安紫薰都有一種靈魂快被剝離的難受,夢中景物變的模糊不清,她想掙扎醒來都必須費些氣力。
“啊!”她被夢魘住,好容易醒來覺得整個人虛脫,冷汗滲入髮際,貼身單衣也被汗浸溼黏住肌膚,冷的厲害。
倏的,背後有人欺身過來,將她抱個滿懷。
“別怕,我在這裡。”赫連卿的聲音很暖,激起她心頭微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