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肋
“皇上。”門外是謝成,很久以來,赫連御風沒有到過這裡,似乎在記憶中完全遺忘宮中還有一處這樣的地方。
良久,看著畫像的赫連御風開口道,“他怎麼樣了?”
“慶王妃在照顧王爺,皇上放心。”
“放心?”他哼了一聲,“朕這顆心如何能放的下!”
“虎符丟失罪責難逃,王爺攬下一切,只是為了保護慶王妃。至於衝撞皇上,王爺事後也非常後悔,可是皇上父子哪裡有隔夜仇,您這些年對慶王的寵愛,王爺是記在心中的。”
“朕就是太寵著他!”赫連御風將酒杯重重擱下,半晌睨著謝成道:“朕問你,你說卿兒對安宗柏的女兒是不是真的有了感情?”
“皇上,奴才是殘缺之人,這感情一事……”謝成苦笑,在他看來,內心所期盼的正是如此,影貴妃遺願便是三殿下有生之年能有一真心疼惜他的人在身邊,那慶王妃對他倒是真心的好。鑊
那擔憂關切的眼神,並不是隨意能裝出來。宮中險惡,他能好端端的活過這二十多年,一雙識人知善惡的眼睛早就練就。
對於赫連御風帶著醉意逼問的眼神,他想了想繼續回答道:“他們成婚有些時日,若說沒有一點感情,恐怕不可能。”
“是啊,這人若是有了感情,總分早晚親疏。”赫連御風似乎想起什麼,一向溫和眼眸透出一抹寒慄。“影兒有遠見,早早令朕答應與安宗柏結為親家,你看現在,連朕最喜歡的兒子也離朕越發的疏離。”
“皇上……”
一聲脆響,赫連御風手中酒杯被狠狠砸碎在地,瓷片酒水飛濺一地。
“他們母子都巴不得離朕遠遠的,朕是對他們不夠好?還是哪裡做錯?一個臨終不肯見朕一面,一個對朕大膽忤逆,多年的夫妻之情,終究是抵不住當初她和安宗柏的感情,她不從朕,還令朕的兒子也疏遠朕!”
畫像上的女子音容笑貌宛若從前,可那般溫柔笑意,不是對他赫連御風。
當年她提出為卿兒定下安宗柏女兒為妻時,他只想討她一笑,即刻答應。
卿兒抗旨不婚時,他念及是她的遺願,半強迫的為他迎娶安紫薰入門。
對待卿兒,除去這太子位子,這些年他任由那孩子要什麼就有什麼,他驕縱不馴,卻無疑是最優秀的,他所有子女中最令他赫連御風驕傲的兒子。
未曾想到,他將虎符這般重要的東西送給了安宗柏的女兒,為了她攬下丟失一罪不說,更是對他出言頂撞!
安宗柏得了影兒半生想念,至死也沒有忘記。
他的女兒,又令他最喜愛的兒子,差點與之反目!
他赫連御風有什麼錯,即使有錯,也只是當年情動,從安宗柏身邊搶了她謝鴻影為妃!
盯著那畫像女子最後一眼,赫連御風轉身不發一言離去,謝成急忙在後跟上去。
皇上勢必因為白天一事耿耿於懷,倒不是對慶王,有可能遷怒到王妃身上,二十多年前的往事,他一直未曾放下。
影貴妃當年是安宗柏的妻,這段秘事知道的人大多數不在人世了,可當事者心裡那根刺卻是久久長在肉中,哪怕不觸碰半分,那隱隱的痛卻時刻提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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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一夜,安紫薰照顧赫連卿衣不解帶,直到他燒退無恙,才和衣蜷縮趴在他身邊睡會。
睡的不安穩,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夢中有金痕波、赫連孝,如今仍舊無有訊息。最後夢裡的人竟然是赫連卿。
“該死的赫連卿,滾開點!”現在連夢中也有他,怎就不能讓她安靜的睡會。
突然的,她頓覺呼吸困難,只好張開嘴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