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衣衫被扯破,古銅色結實的面板上多了到鞭痕,他動也不動。
我又急又驚,本能的關心想上前看他的傷勢,然而他的反常表現令我停下腳步,從沒有人這樣對待我,我眼淚在眼眶打轉,隨我同來的陌年也被嚇著站在原地。
“姑姑。”畢竟是個孩子,他嘴角一撇帶著哭腔喊我。鑊
“陌年,我們走!”我賭氣轉身牽著陌年,聽見身後腳步微微響動,那時我想就是安宗柏開口求我原諒,我都不要再理睬他了。
並沒有照我所期待的發生這一幕,我是哭著帶著陌年離開,自從父皇母后相繼過世後,我告訴自己絕對不要再輕易哭泣,眼淚換不來所想得到的。
沒有幾天,安宗柏又一次準備帶兵出征,這一次是應戰西楚的皇子。
聽說,這位皇子歷年立下赫赫戰功,西楚的勢頭早就超過了北燕。
這次戰事,縱觀全軍,皇兄重用了安宗柏。
父皇過世這幾年來,北燕國力一年不如一年,皇兄雖然是盡力維持,那份異樣沉重的吃力我看在眼裡。
後宮不得干政,尤其歷史上曾經出過一位女帝后,基於父皇在世對我過多的寵愛,朝中大臣頗有微詞,發展在如今更是有人進言皇兄,作為北燕的帝姬,我所要做的,是揹負國家重任。
譬如,和親。
我和安宗柏那天發生的不愉快,沒有瞞過皇嫂,她私下來找我說過貼己的話,那時她剛剛小產不久,身體變的很差,同樣作為宮中的女人,她有雙洞悉明事的眼睛。
無論從什麼方面考慮,她是唯一一個對我選擇安宗柏表示擔憂的人。
沒有緣由,只是她敏銳的直覺。
我當時心情很亂,她這麼一說,我倒是有心護著安宗柏。
“影兒,宮中的女人哪怕身份再尊貴,都不能由著自己性子生活,其實都缺少安全感。我的夫婿是帝王,我要顧全的是整個後宮,而你是帝姬,你的出生也意味著為北燕隨時做出犧牲。”她說這番話時,眼裡閃過一絲悲涼。
我的心一動,皇嫂這些年是皇兄身邊最大的依賴,他們那般相愛和睦,就像她的父皇與母后,皇兄的子嗣很少,除去陌年是嫡子外,其他都是妃子生的幾位公主。
每一年都有新入宮的女子,外戚大臣的眼線,皇兄不能不寵,她可想皇嫂的心情。
帝王皇后,如此尊貴,也有身不由己的時候。
安宗柏的態度不明,我已經很尷尬的將自己放在那裡,我的年紀我的身份,都不再容許我留在宮中久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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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過一天,安宗柏出征,我心不在焉的呆在寢宮裡,我有作為帝姬的驕傲,我已經主動提出婚事,這是最大的限度,至於他那始終不明的態度,我忐忑不安,可又沒有任何辦法。
相戀的人,誰先動了情,誰就註定是輸家。
不幸的是,我這個輸家在情動時,早就註定從頭輸到底的命運,我自己恍然不知。
“公主!”謝成進來,顯得很開心。
我懶得理他高興的原因,卻再下一刻收到了安宗柏託他帶來的信。平時他吝嗇的多說一句話都不肯,居然還有信?
太過意外,我反而不敢看。
素白的信在我手邊放著,從晨曦到黃昏,我手腳冰涼,目光始終停留在那封信上。
倏的,我拿起信卻是攥在手心,不管怎樣的結果,我只想聽他親口說,而不是一封也許是寥寥數語的信。
麻利換了男裝,我偷偷從宮中跑,安宗柏長年住在軍中,我對那裡的熟悉不亞於宮中。
等我到了那裡,才發現大軍已經出發,打聽之下,在今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