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夫人不舒服,吐成這樣,你怎麼現在才說!”
“夫人這幾天都感覺不舒服,今早嚴重,吐了幾次,可夫人不準奴婢去找王爺,說是小事,不礙事,讓王爺多陪著王妃。”木棉輕聲回答道。
鑊
大抵赫連卿又說了木棉幾句重話,然後聲音低柔哄著花淺幽道,“本王留下陪淺幽你就是,等你感覺好些了再說。”
隨後她看見木棉從裡出來,等在外面的李申似乎很緊張,見了木棉拉她到一邊,安紫薰見狀,忙輕輕退後幾步。
就不該跟過來瞧瞧發生了什麼,好奇心會殺死貓,她怎就頭腦一抽的過來了,安紫薰暗暗心中苦笑。
好吧,這下是躲不開,解釋不清楚。
這副躲在暗處賊兮兮的模樣,任由誰看見了,都會以為她在偷聽。
轉念一想,她雖然不是有心故意,卻還是無意聽見了別人的事情。
“往後主子身子不適,你得早早回報王爺,這可關係到王爺子嗣的事,不能半分馬虎得及早記下,回到西楚要報上宗嗣。”
李申一向心細,聽見赫連卿發了脾氣,好心的在外提醒木棉。
“奴婢知道了。”
兩人又說了幾句什麼,安紫薰沒有太在意。
在原地楞了一會,那一句重新在耳邊響起。
關於到王爺的子嗣……
赫連卿的子嗣……
也對,她嫁給他有半年,有了夫妻之實,狩獵那幾次還有在王府,赫連卿都會令人在事後送來湯藥。
他娶她,她嫁他,有無奈無措,更多的還牽扯以後的紛爭。
其實他們彼此明白不該要孩子,也不可能會留下孩子。
她不能,但是花淺幽可以,赫連卿對她的感情不一樣。
她一天沒有辦法證明當年的事情,他絕對不會相信她說的話。
轉念想想,如果幸運的突然能證明是她救了赫連卿,那若是有一天,赫連卿帶兵攻打安家與南海,她不會袖手旁觀的置之不顧。
北燕,當年被爹爹所滅,赫連卿母妃從此半生不幸,這筆賬已經在他心中結下多年。他那樣的個性,怎會輕易放過安家。
戰事一起,到時與他之間就再無夫妻情意可言,那樣,對孩子是一種巨大的傷害,所以更不能有孩子這一牽絆。
進退,兩難!
她精神有些恍惚想著這些,冷風吹過,她忽的驚醒,用力拍拍臉頰令自己別在多想,趁著木棉與李申進去照看花淺幽時,她趕忙開溜這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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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時分,這天氣早上還晴空萬里,如今卻陡然換了一副面貌,烏雲密佈天空陰沉沉壓下,寒風乍起如刀刃,一下下刮過毫不留情,灌入衣袖,順著毛孔往骨頭裡鑽,出奇的溼冷。
她不想回船艙,心中念著底層還沒有查過,又重新下去。
方才是一路順風,船工還在歇著,底層味道混雜了很多東西,說不出的難聞,雜音也大,吵的耳朵不舒服。
那些窮苦的旅人不能擅自入上層船艙,此刻正陸續的安睡,海面波動大,這底下突然搖晃的有厲害。
這點她倒是能忍受,什麼樣風浪她沒有見識過。
安紫薰扶著能支撐身體的東西,慢慢走著。
船晃動加大,船工紛紛起身開始勞作,來來回回走動還有人聲,偶然的混入的一陣樂聲,安紫薰聽不清楚,卻能肯定是有人彈奏。
這曲子熟悉到不行,尤其是彈琴人的手法,她見識過幾次,可不是誰都能如此彈奏精妙的。
靠近最後一間窄小的地方,樂聲應該是從這裡傳出。她停下腳步,那樂聲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