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走邊回憶,轉角處,卻見木棉面對大海出神凝視,一張清秀臉頰失了血色般蒼白。
“木棉。”安紫薰喊她幾聲,不見她動,只有在她面前揮手。
她突然回神轉身,見到面前安紫薰臉上那青面獠牙的鬼面具,陡然低呼一聲,被嚇了連連退後幾步。
“是我。”安紫薰掀開面具,“嚇著你了,對不起啊。”
木棉捂住心口微微喘息,忙要行禮稱呼王妃,意識到四周環境,剛才她低呼一聲,已經惹的有人朝著她們看過來。
隨即改口低低一聲,“安公子。”
“你怎麼在這裡發呆?花夫人那邊有人伺候嗎?”
“啊,奴婢見這天氣會要下雨,就尋思給夫人拿些暖和身子的東西預備著,隆冬海上的風雨格外寒涼。”她笑了笑解釋道,又追加一句,“看海神會熱鬧,就停了一會。”
“下雨?這天氣好的很。”安紫薰最近噙笑似有不信,瞧著天空,陽光溫暖甚至有些刺眼。
“安公子也許不太清楚,海上天氣變化很大,前一刻如此,也許下一刻就會風雨交加。奴婢已經熬了薑茶,等會給公子那裡也送去一碗吧。公子要記得多加件衣衫,小心寒症復發。”她關切道。
“有勞木棉你了,對了,聽七爺說你是漁家女,遊湖時你還能織網捕魚。想不到對海上天氣變化,也懂的很多。”
“都是以前的事了。”木棉被問到這個問題,神情黯然,隨即她將話題岔開,“安公子,奴婢給你藥,記著要定時服用,莫要忘記。”
她說這話表情關切之極,安紫薰聽見看見,心裡難免會有一份感動。
“我會記著服用,這可是木棉你的心意。”
瞧著安紫薰離去,木棉眼中神色複雜,攥著衣角半天,最後無奈的轉身走開。
高高風帆頂端,謝陌年黑衣墨髮,冷冷注視下方之前所發生的一切。眼光移到那圍著船艙走了好久的安紫薰。
身影瞬間移動,他貼著風帆背面滑下,悄無聲息消失在下方船艙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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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船底部最是劣等,通常是船工和窮苦的旅人所住,謝陌年推開木門,閃身進入,不大的地方,他扭動暗門開關,一道縫隙開啟,裡面正有人等著他。
“謝大人回來了。”那人笑容帶著純純的孩子氣,眉目比不上赫連卿那般完美妖孽,卻自有一派風範。
“你來這裡做什麼。”謝陌年顯然見到他心情很不好。
“許久不見大人,得知你回來,自然要來拜見。”他脾氣很好,長年忍耐形成了他極好的控制力。
除去,對一個人會臉紅,甚至是不知所措的瘋狂外,其他人面前,他一向保持溫潤如玉的好風度。
謝陌年冷哼笑抽出腰間佩劍,坐在一邊只顧著仔細擦拭著,冷冷劍鋒,映著謝陌年瘦削清雋的臉。
“拜見過了,沒事的話請回吧。卿兒也在這船上,你偷偷來這裡,若是被他看見,怕是脫不了身。”
他喜好分明,對著不被自己待見的人,謝陌年一向臭臉。
果然那人聽他這麼一說,臉色有些難看。赫連卿在這裡,他心裡最難面對的人之一。
“卿兒的脾氣不好,我的更不好,再不走,小心我不客氣了。”謝陌年驀的手中長劍揮出,劍尖抵在他咽喉處。
“謝大人刀劍無眼,既然大人不喜看在下,那可不能強人所難。我來這裡,是帶了口信給大人。”
“回去轉告那個人,我根本沒有打算再與其合作下去,當初合作大家各取所需,如今我回西楚,只會聽命卿兒一人,莫要再從我身上打主意。這話只說一次,下次再見,我們各為其主,休怪我不念以前情分!”
“好,謝大